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到了钰王府后,言一色报上名号露个脸,便叫开门的小厮如临大敌,惊呼一声,跑去找了自己的上司管事,那管事显然是个有主意的,不慌不忙将言一色等人请了进来。
钰王南易闻风而来,一脸玩味地出现在言一色面前,言一色瞟了他一眼,脚下不停,标准微笑挂在脸上,强制忽略这具身体看到他时心中产生的异样,“王爷来的正好,帮我准备几辆马车,我今日要将自己院里的东西带走。”
她过来只带了人没带足车,就是打着钰王府的主意,方便又省力。
南易穿着一袭大红色绣牡丹的宽袖锦袍,腰间白色玉带勾勒身形,更衬他玉树临风,身姿颀长。
他一言不发,陪着言一色走,在经过一个拐角处时,不动声色将芳心挤到了后面,换成了他离言一色最近,开口之前先笑,一双魅惑的桃花眼仿佛带电,只是看上一眼就觉心口酥麻,“王妃娘娘在宫里过得可还好?”
言一色偏头看他,将他这副秀色可餐的模样尽收眼底,不得不说,这钰王长得真不赖,也难怪原主即便被他害死也生不出恨意,他的确有让女人死心塌地的资本。
她眼神清明若水,语气和善,仿佛她和钰王不是一对怨偶,而是相交多年的好友,“王爷在宫里有那么多眼线,还不清楚我的境地吗?”
南易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冷意,面上若无其事,“王妃,关于你的消息再准确,也比不上你亲口说。”
言一色忽地嗤笑一声,微微耸肩,似是无奈,语气敷衍地打发他,“好吧,我很好,陛下对我宠爱有加,不会拿我当人肉盾牌的,你放心。”
‘人肉盾牌’的词眼,瞬间戳破了两人之间的虚假和平。
但南易表面上撑住了,似乎没听懂言一色话中的另有所指,前方有个台阶要下,他先一步走了过去,停下,朝言一色伸出手,神色温柔真诚,“我牵你。”
言一色的心口猛地一阵紧缩,她站立在原地,静静感受着这份……酸楚。
这是言轻残留的身体本能,即便死了,仍然对南易有着执念,他的一举一动还是能影响她。
言一色抬起手,朝着南易的掌心伸过去,眼看就要交握在一起,她忽然化掌为拳,狠厉地将南易的手捶了下去!
清晰急促的响声吓呆了芳心和其他跟着的下人。
南易怔然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言一色目不斜视地从他身侧走过,娇俏灵动地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宠物,用不着你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