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看见了自从他出现之后就阴沉着脸的蒲蒲,还有他怀中抱着的那个女人。
粗略的在那女人的脸上扫了一眼。
“蒲蒲,你抱着的那个是谁?”
蒲蒲的耳边嗡嗡的充血,这句话像是一根大铁锤直接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一样。
“你不认得了?”蒲蒲将娘亲放下去,一步步的朝着流年走过去,脸色无比阴沉。
“我该认得吗?”流年皱眉,“你不好好的来帮我处理兽域的事物每天都在外面闲逛,你这样怎么做我兽域的大殿下?”
流年似乎是觉得自己好像对这个剩下唯一的儿子有点太严厉了,又放缓了脸上的神情说:“兽域的未来都是你的,这也是你的王城,你需要再上点……。”
‘噗呲’一声。
鲜血飞涌。
流年难以置信的垂头看着插在自己心口的那把刀。
“你的女人,我的娘亲,你居然认不出来了?”蒲蒲脸色苍白,那眼神像是要把流年整个撕裂一样,“流年!我就问你一句,当年我娘亲死的时候,你是不是知道?”
刀尖再入一寸。
“你知道,袖手旁观了吗?”
流年神情难看,他一掌推开了蒲蒲,蒲蒲倒飞而出,白凰伸手将他接下。
她提着剑要往前走。
“白白!”
蒲蒲抹掉唇边的血,“这件事情让我自己来好吗?”
白凰看了蒲蒲一眼,犹豫片刻点头,“可以,但是如果你打不过他,我会出手。”
那边流年脸色狰狞的拔出了短刀,狠狠扔在了地上。
他咬牙看着蒲蒲冷笑。 “我倒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还想着你那个没用的娘亲!”流年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胸口上那点皮肉伤对他来说也是不痛不痒,“成大事者不拘儿
女私情。”
流年神情淡漠,“女人对我来说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工具利用完了,给我的孩子作为历练的对象有什么不可以?”他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理解他,明明他的做法才是对的,“你们三个我一开始都是往继承者的路上
培养的,要成为一个兽域的王者,残酷和冷血是必须的。”
“弱肉强食。”
“为了兽域,一切都可以放弃,没有这样的决心如何成王?”
流年挺直了脊背,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荣耀的。
“闭嘴!”
蒲蒲浑身发抖。
可流年还想说,“你说当时你的两个哥哥欺负你,那对我而言都不算是欺负,只能算是历练。”
把他架在火上烤是力量,把他的肋骨踩断是历练,杀了他的娘亲是历练?
蒲蒲喘着粗气,“和你这样的人说话真是我愚蠢。”
他身上肌肉开始迅速膨胀,巨大的兽形立于众人面前。 蒲蒲如今的兽形早就没有之前那么可爱的外形,脑袋上的那一朵绒花散开,在空气之中寸寸暴涨变成了银色的铠甲,直接贴在了它的身上,厉刺从它身上刺出来,四
只也变得强劲有力。
小的时候蒲蒲就是变异兽,和流年还有它自己的娘亲半点都不像。
圆滚滚的一个团子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当年要不是因为外形它也不会被流金和流火那样压着打,它们两个以为蒲蒲长废了所以打起他来肆无忌惮。
可谁都不曾想到它的真正兽形居然是流年的两倍大。
“我要挑战你!”
蒲蒲的声音如雷声轰隆,带着决心和磅礴怒意。
“赌上我兽域王脉之名,你不配当王!”
“一个连家都管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管理兽域?”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一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