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寻死的念头，但站在刚刚那个边缘地带，看着底下的空旷，和迎面的寒风，会让他的大脑处于混沌与清醒的边界线上。

想问题，能更清澈一些。

楚楚有点无奈地回他：“我们能不能正常地聊会儿天？别我做什么你都想到别的地方去。我只是不想亲眼看着你掉下去，基于我自己的处境我也不能这样做，你死了，我是第一嫌疑犯。”

“我知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是，”楚楚看着他说道，“你能看明白我的心思，但那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做不成恋人，现在可能哪怕朋友也算不上，但你总归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想以后每次想起你，都必须和‘死’牵扯上关联。”

“那你知道我的感受吗？”叶云深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这些年，我哪次不是这样想起你？”

“我知道，我不该唆使你去怪罪你母亲，但我们不能在一起，确实是你妈妈从中做了太多事。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好事，因为即便你冲破阻碍，你家里人还是无法从心底里接受我，我们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你曾经以为的美好，会被生活消磨，我们会每天吵架，直至感情消散，那个时候，我们也不一定比现在好。”

“我不会，”他坚定地说道，“我知道是非。你不知道在你看不见的日子里，我曾多少次和他们闹翻，谁对谁错，我能分辨。所以我不会跟你吵架。”

楚楚微微蹙眉。

她总觉得今天的叶云深有一点点奇怪。

但具体是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

总觉得和之前那段日子里的他不太一样。

“算了算了……我怎么又跟你说起这些来了……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讨论对错的，我是为工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