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楚楚还是有几分不相信，“那都是七年前的事了，你真的还记得我穿的什么，梳着什么发型？”

若不是她房间里挂着一张当时弹奏中的照片，她自己都忘了呢。

“该不会是去查了几年前的资料，才记得的吧？”

“你十四岁那年遇见我，穿着白色衬衫，浅色牛仔裤，头发散落，过肩。”

“-0-真的假的？”

楚楚惊讶，是因为那么久远了，她自己都不记得了，他真的能记起来？

“那时的我对你来说只是个路人啊，你真的记得那么多吗？如果曾经在你生命中出现过的你都记得，那你脑海里的记忆宫殿岂不是要一直扩建？？”

“当然不是所有人，”厉珩之微微一笑，“你觉得，我的一生能遇到多少个第一次见面就被我吻过的‘路人’？”

“……”

呃……这倒也是哦？

他道：“因为印象深刻。不过，现在想起来，其实我们之间的交集，比我们想的要多得多了，曾经，我们可能无数次擦肩而过。”

楚楚笑，开玩笑问道：“那你说，是不是我弹得特别好，当时就把你的心勾走了？”

“怎么可能，”厉珩之还是实事求是，给她碗里勺上汤，“趁热喝。你当时才十六岁，对我而言只是个孩子，我怎么会禽|兽到对孩子下手。”

欣赏，不代表要去得到。

他只看到她的侧脸，事后也没有让人特地去调她的资料，因为没必要。只知道她是市长千金，事后从友人口中得知，那个年纪最小的姑娘反而拿下了第一名媛的荣耀，他便也跟着称赞了一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