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吃饱了撑的,居然让你自己的徒弟把天德给逼成了这样!我跟你说,天德若是输了,你看我削不削你丫的!”
金喆神色紧张地啃着手指头,眉头紧锁,满脸疑惑。
“不该啊,以这臭小子的实力即便输了也能妥妥地进入筑基圣地……
难不成他跟天德有仇?”
李乘风端坐在一旁,斜眼瞧着旁边的那一出好戏,冷嘲热讽地说道:
“看样子,金喆掌座与你们也并非是全然交心嘛。”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张易之与钟百龄的怒视,金喆被他们的这种微妙的眼神给盯的浑身不得劲。
片刻,与他们对视一眼,慢悠悠地开口询问道:
“怎么了?”
张易之仿佛是大彻大悟,仰着脖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后立刻指着金喆的鼻子骂道:
“他奶奶的,玩阴的是吧!”
“啊?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你奶奶个腿儿!”
“哎,你们怎么说变就变,说翻脸就翻脸啊!”
“我变你个态!”
……
斗法场上,李天德收起赤阳刀,满身疲惫地半躬着身躯,眼里虽有不甘,但心里却对面前的这个青年产生了些许的敬意。
“按理说,你我本完全没有必要为敌,我想即便是在我这里输了,以你的实力也完全能够拿到这一百个名额其中的一个,所以不妨我们握手言和,毕竟连你的师尊金喆掌座,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不是吗?”
卓寻真垂下了颤抖不止的双臂,神色清冷,语气依旧不饶人。
“你与我不是一路人,纵使师尊让我输给你,我也绝不会应允!倘若你真是天骄也就罢了,可偏偏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欺世盗名的虚伪鼠类,就这一点,我便绝对不会让你得偿所愿!”
言及此处,李天德的神色已然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非要激怒我,你才肯满意吗?”
卓寻真冷哼一声,鄙夷不屑道:
“啰哩巴嗦,倘若你凭借自己真正的实力与我堂堂正正地一战,又何至于受到我的冷眼?”
李天德站直了身子,舔舐了一下自己手背上早已凝固的血痂,紧接着从储物戒中掏出一枚血红色的丹药,随即吞服了下去。
台下的江陵瞧见这一幕,自觉有趣的笑了起来。
“这场景,似曾相识啊,不过看这丹药的颜色如此浅,想来应是能够短时间窃取天地之力,强行补充气海灵的增气散。副作用不大,但是服用了之后会浑身无力,四肢酸痛三天三夜。
看来李天德还算是个明白人,没做出那有损根基的事情。”
此时,高台上的李乘风又坐不住了,偏偏张易之抢先一步开口,没有给他这个吐露不快的机会。
“放心,斗法之间吞服增益丹药是常有的事,再者说了,天德服用的增气散对他的根基又没什么损伤,无伤大雅。”
李乘风淡漠地开口道:
“又是你给的吧?”
张易之撮着几缕胡须,气定神闲地回应道:
“是又如何?”
“起先我便有疑惑,倘若李天德真是战力逆天的天骄,又何须凭借这些法宝,丹药在斗法中强化自己。
张易之,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此话一出,在座的除雷刚之外的其余三位掌座,皆是面色苍白,神情慌张,仿佛自己的心事被人给揭开了一般。
可张易之嘴硬,信誓旦旦地肯定道:
“宗主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天骄若真有那么容易成长起来,修仙界又何来‘扼杀天骄’一说?
天德如今年纪尚小,还未展现全部的天赋,倘若来日突破筑基期,他定会一飞冲天,届时名震修仙界!”
李乘风摇头轻笑,这是他头一次因为这群群可笑而又愚蠢傻子,前所未有地对天玄宗的命运而感到无助和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