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韬瞧着少年四处逃窜的狼狈模样,不禁讥笑道:
“师弟,莫非你在宗门待了这么多年,一点东西都没学到?难不成你这练气大圆满的境界是纸糊的不成?”
正忙着逃跑的江陵根本顾不上他的嘲讽,因为他发现身后的灵剑正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当下也干脆不管不顾,大把大把地往后头丢爆裂符,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台下的一众弟子顿时觉得这声音,好像似曾相识……
“过年了?”
阮韬操控着灵剑,渐觉有些乏力,眼前这小子实在是太滑溜了,不管两仪剑意的杀招如何诡异刁钻,都不能靠近江陵分毫。
“有种就与我正面对决,如此拖拖拉拉,只顾一味逃跑,简直是有辱我天玄宗之威名!”
本以为他这歇斯底里的一声吼能将江陵的羞耻心给激起来,没成想后者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开什么玩笑,命都没了,还在乎什么脸面!”
听见这话,阮韬怒火中烧,无能狂怒一翻之后,急的直跳脚。
却不成想,当他再度抬头之时,那少年已然冲到了自己的身前。
阮韬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江陵脸上愈来愈盛的笑意,虽然只有须臾的功夫,可他却觉得像是过完了一生……
在慢放映的角度下,少年笑着低下了头,紧接着其身后沾染着黑白二气的灵剑已然朝阮韬刺来。
来不及收手,他只好情节金鳞甲的强悍防御力硬生生的抵挡,可偏偏就在这时,他清楚地看到近处有一只稚嫩的手,将一枚爆裂符递到了他的身下。
阮韬不明白这个时候江陵丢过来一个炮仗是什么意思,而随着灵符上的符文逐渐强盛起来,他的瞳孔逐渐放大,开始变得惊慌失措,惊恐万分,只见其疯狂地摇动着脑袋,嘴上还在焦急地呐喊着:
“不~要~”
轰!!!
一股庞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开来,余波席卷了整个斗法场,声势浩大,震耳欲聋。
与此同时,一个焦黑的人影从漫天的灰尘中飞了出来,啪嗒一声砸在了场外。
待执事上前去探查,才发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肩膀上还插着一把剑的这个人,虽然面目被烧焦,但依稀还是能辨认的出是阮韬没错。可此刻他除了参差不齐的牙够白之外,身上其余的地方尽是漆黑一片。
“这……这就赢了?”
“好家伙,玩儿呐?搞笑呐?”
“这小子究竟踩了什么狗屎运,这也能赢?”
“简直是脏了我的眼……”
台下毫不犹豫地响起了愤懑的声音,大多都是抱怨、抗议。
江陵无奈地叹息一声,心道:
要不是小爷为了低调,要掩饰自己的实力,又岂会有闲情逸致在这装逗比?不过抱怨归抱怨,我篆刻出来的那些失败品今日都一股脑地用到了阮韬身上,这么一来,还是要谢谢这个家伙……
可总归是心想,表面上他还是要装出一副无辜又懵逼的嘴脸。
“哎?我赢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是真贱啊……
高台之上的几位看客,琢磨着方才发生的那一刹那,心里颇多疑问。
“为何偏偏这最后的一枚爆裂符就生效了呢,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此子居然能在练气期逃脱施展了两仪剑法的灵剑的追击,简直不可思议!”
“当真是运气使然,也不知这小子的气运能维持到几时。”
“这小子所做的事,简直不合常理啊!”
对此,李乘风与雷刚相视一笑,心里同时响起了一个相同的声音:
江陵本身就不合常理。
啪!!!
突然,钟百龄重重地敲断了座椅扶手,兴高采烈地站了起来,脸上难掩激动之色。
“终于,终于被我给找到了!我的传人!我的衣钵终于可以被传承了!
决定了,我要收江陵为徒!”
闻听此言,李乘风与雷刚脸色骤变,急忙站起身来喊道:
“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