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听到暗夜如此说话,暗暗心惊。在整个魔族,除了魔笛的嫡母大公主,没人敢直呼魔君的名讳。
他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直呼魔君的名讳,还有昭阳宫乃是魔君的宫殿,难道他也出自昭阳宫。突然,孤狼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他就是……
想到这种可能,孤狼不由得瑟瑟发抖。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今天他和雪狼做的事,已经够他们死百次了。
不为什么,只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比魔君更尊贵的存在。
他才是昭阳宫的正主,孤狼想起临行前魔君对他的交代。想起魔君对他的尊崇,他开始越来越确信,这个男人就是魔族曾经最强大的存在。
想到这里,他赶紧连连叩头。
对暗夜说:“属下知错,请大人责罚,属下等从今往后绝不敢再犯。属下往后会严加管束手下的兄弟,绝不会让他们再有任何僭越。”
“好,很好!希望你记得今天的教训,严格管束自己的属下。
另外,我先前交代的镣铐做好了吗?”
孤狼赶紧捧起地上雪狼先前从梵月手上拿下的镣铐,回道:“回大人,已经做好了。”
暗夜眼光扫过镣铐上的皮圈,冷笑道:“果然是一帮投机取巧的奴才!是谁给了你们胆子让你们揣测上意,自作主张偷工减料做了这么一副骗人的玩意儿?
你们这帮奴才倒是会花心思讨好这个女人,她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有胆子敢违抗我的话?”
孤狼一听,浑身哆嗦。他算是明白了,在这位暗夜大人面前,任何的心思都无法隐瞒。
这位梵月姑娘是他的禁脔,没有他的允许,任何讨好的行径,都会招致他的反感。
魔族的规矩孤狼还是知道的,如果哪位主子的爱妾被下属觊觎,那这个下属可是要灭满门的。
在暗夜的威压下。所有的节奏只能由他来把握,任何胆敢挑衅这一原则的手下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想到这里孤狼赶紧磕头请罪:“暗夜大人,都是属下的主意。是属下看月姑娘身材瘦弱,镣铐粗鄙,会磨伤她。所以自作主张,属下这就重新做一副,马上给她戴上。”
暗夜冷声道:“这样最好,孤狼,我希望你们明白,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孤狼看了一眼梵月,眼下她被牢牢控制在暗夜怀里,动弹不得。
孤狼暗暗叹口气,解铃还需系铃人:月姑娘,我们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从头到尾,梵月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她看出来了,暗夜现在对她恨之入骨。任何接近她的,对她好的人都会遭殃,自己眼下已经自身难保了。
如果帮雪狼求情,不止帮不了他,还会要了他的命。
暗夜似乎很满意眼下梵月的态度,她终于安静了,是顺从了吗?处置好雪狼和孤狼,他看向怀中梵月的脸。
梵月垂下眼帘,低下头。
不愿意让暗夜看到自己眼神中的轻蔑与厌恶:“他这是再做什么?杀鸡儆猴吗?他是在自己面前杨威,宣誓主权,告诉自己没有选择,只能依附他,顺从他吗?”
她没猜错,果然,暗夜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他冷酷地宣布:“月奴,你要知道,普天之下,莫若王土。在这里,唯一的主宰者只有我,你的命运掌握在我手里。
我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死。你是我的奴隶,你只能顺从我,讨好我,你也只可以对着我笑。”
“什么?他疯了吗?他让我对他笑,他这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