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事情炸出来,把大家都炸昏头,加上刚开始全网删除负面,惹了众怒一般,大家都一面倒的相信了林宛白的小作文。可眼下,一直是林宛白这一方在正面回应,傅踽行从头至尾没有再做出任何举动,甚至连回应都没有。
大家开始怀疑,不知道是谁开始挖以前的料,把林宛白的丑闻都挖了出来。
网民一个个都成了柯南,抽丝剥茧的将他们说的话,一句句掰碎的分析,然后加入了自己的理解,一些简单明了的句子,都被按上了深层的含义。
网上开始有第二种声音,说林宛白企图洗白自己,因为她作为企业老总,需要正面形象。顺便,她用这样一个理由跟傅踽行离婚,可真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网友评论她是腹黑心机女,手段很高。
那些个分析林宛白都看了,觉得还挺好笑。
可那些丑闻,其实也没多实际的证据,只看人是否相信,认定她人品有问题的,就算她解释了,人家也只会说她是掩饰,认定她不是这种人的,不用解释,人家也相信她不会那样做。
恨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坚守住,用了这么一个愚蠢的方式去刺激傅踽行,现在落人话柄,她也无话可说。
这场舆论战,一定会打的很辛苦,她知道。
但是再辛苦,也必须要打,她现在只能先借助舆论来保护自己。
当然,她手里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林宛白看着手里小小的U盘微微出神,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林宛白立刻将U盘攥进手里,抬头,便瞧见安宁进来。
天已经黑了,公司里的人也早就走光了。
她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走。
安宁说:“朝盛的梁先生想请你吃一顿饭。”
林宛白一愣。
安宁继续说:“他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这根本就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林宛白想了想,说:“好吧,既然他是光明正大的邀请,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去休息室内稍作整理,便拎着手袋出去。
梁钰盛的车子就停在公司大门口,林宛白与安宁还有两个保镖一块出了公司大门,梁钰盛倒是很客气,见到她出来,立刻从车上下来,“你好,林总。”
“你好,梁先生,久仰大名。”
梁钰盛笑,“不唐突吧?”
“还好,不算唐突,我正好还没吃饭。”
随后,梁钰盛说了地址,林宛白坐自己的车子,司机开车跟在他的车子后面。
选的地方是一家私人餐厅,位置有点偏,在老街的弄堂里。
林宛白略有些忐忑,想了一下没有下车,让保镖去跟梁钰盛说,换个地方。
而后给陈繁打了电话,让他做一下准备,可能要去他店里吃饭。
梁钰盛到还挺好说话,答应了她的要求,随后他们又驱车去了陈繁的餐厅。
陈繁办事效率还挺高,在他们到之前,给餐厅重新布置了一下,只余下一张餐桌。
林宛白先到,又增加了几个保镖过来,里外守住,这才安心坐下来。
陈繁见她这个架势,这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新闻他也看了,知道她这是在打仗,只是有些欷歔,犹记得她还是满眼星星,将傅踽行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人间至此一个。
眼下,两人竟然成了敌人一般,还得这样防着。
没一会,梁钰盛也到了,身边还多了个人。
林宛白不认识。
那人一直盯着她,神色有几分激动。
两人走到跟前,林宛白作为晚辈,起身,礼貌的与他们打了招呼。
梁钰盛点头,说:“果然是林钊威亲手培养出来的孙女,果然不一样。”
林宛白笑,打趣道:“没什么不一样,还不是差一点落在您的手里?”
“这话可不能这样说,你跟阿行结婚,咱们应当算是一家人才对。”
“一家人?我可没见过自家人害自家人的一家人。”
梁钰盛说:“可能是有误会。”
“可能吧。”
梁钰盛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给她做了介绍,“这时阿行的亲生父亲,也是我的大哥,梁钰康。”
林宛白闻言,不由多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很快就消失了,只扯了下嘴角,唤了一声伯父。
这该是一件高兴的事儿,梁钰康居然还活着。
梁钰康应了一声,他抿了抿唇,有几分紧张,有几分激动,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梁钰盛说:“其实不是我要找你,是我大哥想找你说几句话。”
林宛白看着他,眼神不似刚才那般冷漠,连笑容都缓和一点,“伯父,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梁钰康起身,几步走到她身边,在人还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就跪在了地上。
林宛白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跟着蹲下来,说:“伯父,你别这样吧。”
梁钰盛蹙了下眉,却也没有出手阻止,这大概是一个作为父亲想为儿子做的事儿,他也不好阻止。他想了下,拿了根烟,走到一边去了。
实在也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亲大哥这般窝囊。
可这几十年,他已经窝囊惯了。一个人跪久了,就站不起来了。
梁钰康看着林宛白说:“我看的出来你是个好姑娘,我也看的出来你对阿行还有感情,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要做到这个地步。我求你,你给阿行一个机会吧,他也不容易,从小身边就没有父母,我这个当爸爸的也窝囊,明明可以回来,却也不敢回来救他们母子。”
林宛白笑了,她也不拉他了,说:“伯父,你都不知道我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你就来求我给他一次机会,也许他根本就不要机会呢?他根本就不爱我,怎么可能会要这种机会。”
“怎么不爱呢?”
林宛白看着他,默了一会,才慎重其事的说:“他不爱。”
梁钰盛在旁边抽烟,虽站的有点距离,但这餐厅就那么大,林宛白的话他是听到的。
他想了一下,把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走过去,说:“他肯定爱你,并且非常爱你,这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