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寒立即站了起来,低下了头。
“很好。”孟广义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有些叹息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你叫了我那么多年的父帅,我又怎么忍心把你送进棺材?”
孟祁寒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额头上的青筋暴了起来。
“父帅要的究竟是什么?”孟祁寒凛然道,“天下吗?”
“如果这天下变得满目疮痍,国将不国,民不聊生,这样的天下,要来有何意义?这是父帅所谓的曲线救国,还是为了成全自己野心,自欺欺人的弥天大谎?!”
“啪。”的一声,孟广义伸手,在他脸上又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站在门外的孟祁遥骤然瞪大了眼睛,一脸愕然。
“混账东西!”孟广义低吼一声,扇过他巴掌的手微微颤抖着,“你要不是我孟广义的儿子,你早就死了不下一百回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对着干!把我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你当真以为,你手下有那么些兵,就可以反了老子不成?”
“祁寒并我反意,只想拼尽全力,去守护想要守护的东西。若有一天,要与父帅走到对立的位置,为了民族大义,祁寒也将,毫不犹豫。”
孟广义冷冷一笑:“你以为,你这样做了,天下的百姓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你不会到现在,还不明白吧。”
“我自然明白。”孟祁寒神色凛然,不卑不亢,一字一句道,“我要的,是无愧于心。”
“哈哈哈哈,好!”孟广义不怒反笑,“孟祁寒,你可想清楚了?对抗我的下场,你不会,不记得我上次说过什么话吧。”
孟祁寒的眉头跳了跳。
“我不会让你伤害到杳杳,包括杳杳的父亲!”孟祁寒沉声道,“我亦说过,我会拼尽全力,去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此生不灭,此心不改!”
“从今往后,你不再姓孟。”孟广义轻描淡写的说了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