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浑身长满浓密的,毛发,这些毛发呈白色,就连脸上都密密麻麻,他抬手,她看见了他锋利的长指甲,正在以可见的速度生长着,越来越长。
她吓得跌坐在了地上,他张着嘴,试图呼唤着她的名字,却只能发出,干哑的,“a”“e”这种单音节。
费劲努力,他终于模模糊糊的喊出了一个字:“yao”,胸口憋闷,眼泪簌簌的落下。
孟杳杳已经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在这样的梦境里醒来。
醒来之后,便是一身冷汗。
“孟祁寒!”她下意识的喊着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梦中感觉那个人就是他。
她很想回北平。
虽然是个噩梦,但每次,都能让她胸腔里憋闷许久。
如今的她,感觉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罩中,密不透风。
天已经破晓了,孟杳杳下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喝。呼唤着闵珍珠。
闵珍珠瘫软在榻上,觉得动一根手指都费力,里衣被汗打湿了,黏腻在身上,很难受。
他前一脚刚走,早朝去了,她随意透过纱帐瞟了眼地上,地上空空如也,先前晕倒的张玉珍不知道什么是醒来离开的。
“怎么了?”闵珍珠应了一声。
孟杳杳听出她声音哑哑的,“你感冒了吗?”
“嗯,受了点风寒。”闵珍珠应了一声,又觉得心虚。明明不是因为受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