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握住了笔,没让笔从手中掉落。
詹佳怡又赶忙找到了一张白纸,对他说“你要说不出来,可以试着写,能写吗?”
谢振东想要坐起来,却自己坐不起来。
詹佳怡便将床往上摇了摇,让他借助着床的升降功能半坐着。
他这样也好写字些,握着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控制不了手的力度和发抖的频率,写了几个字就累得松了手。
签字笔掉在了床上,詹佳怡看他已没了再写的力气,安慰他说“不能急,今天你已经很棒了。先休息,等明天我们再来试试,一天进步一点点就很好了。”
谢振东靠在床上,无力地啊了声,还睁着眼,转动眼珠示意她看纸上的字。
詹佳怡又将床降了下来,让他躺舒服了,才去看纸上他写的字。
这字实在很难辨认,她看了半天,总算认出来了,对着他说“你写得是找出资人……债……权……权什么?”
后面就成了波浪线,詹佳怡也没看出债权后面他想说什么。
谢振东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已经闭上眼,又没法告诉她债权后面该是什么。
她只有自己琢磨着,找出资人是什么意思?
振东是说让她找人合作,度过这次的危机吗?
如果找到合适的出资人就能把债权的窟窿填上了?可哪有实力这么雄厚的出资人,要把航运业务这块的漏洞堵上得五十多个亿啊!
她一时想不出澜城里如此有实力,还又愿意帮他们的集团。
首先能拥有五十亿以上的流动资金的集团就屈指可数,恐怕除了皇甫集团找不出第二家。
可振东和冯柔离婚,已得罪了皇甫家,他们是不会帮这个忙的。
她也更不愿意去找冯柔求助,冯柔应该已经恨死了她和振东,除了会羞辱她,也不会真的帮她。
想来想去还是头疼,只看明天振东能不能把没说完的话写完,再做打算。
……
张玉云了解清楚夏鸣的近况后,将他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以前夏鸣就相当于赵建华的心腹和私人助理,赵建华的两个助理里,最信任的是夏鸣。
所以赵建华不管私事还是公事一般都会带着夏鸣,而夏鸣在集团里总是回避她,不会和她说任何赵建华的事。
这样的心腹她在集团里也有一两个,为了保持她和赵建华在集团里势力的平衡,先前她是默许了夏鸣的存在。
自从赵建华出事后,她就将夏鸣调到了行政部做个闲职,准备寻个合适的机会将他开除。
没马上开掉他,是为了防止他这个时候做出什么对集团不利的事,也幸好把他还留着在,她也没想到他还能派上些用场。
“张总,你找我?”夏鸣最近心里很忐忑,不知道自己的这份工作能不能保住。
如今集团里完全是张玉云的天下,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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