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长歌她却还是不敢说,或许当时的她,只是觉得有点怕羞,有点说不出口。
可是可是,青岚说的那一句“长歌,二师兄等你长大了娶你可好?”她却死死的相信了。
相信到最后,陪上了四清全山,差一点陪上了自己的性命。
曾经月色如华。
“大师傅,请教我武功吧。”
“不行。”
“一点点就好。”
“不行”
“大师兄那样的轻功也行。”
“不行”
“……”
“长歌啊,我只能让你师母教你药道识字。你若不学就自己去司尚山打柴。”大师傅捋捋花白及胸的胡子一边和厨房的怪老头子下棋一边对我微微说道。
在被大师傅第二十三次拒绝后,我又是垂头丧气的迈出青木阁的大门。
在四清山神医门,被百姓所熟知的只是药道或是医术,但是那些入门弟子们所必要习的还有专由二师父所教的武功。
只是,除了我。
也许是几百年来的第二个女弟子,第一个女弟子是我的师母。师母本来是要称她一声四师傅的,师母擅长药道,是开山鼻祖的玄孙女。既然是纯种的血脉,她自然也是自产自销般的嫁给了我的大师傅,大师傅说一家人不需要有两个会武功的人存在,因此我没有学武的前提,在学医时,也只是让师娘授我。
可是当时我厚颜无耻的以为我是个学武功的奇才……
只要我活着就有下一次的偷学的机会,我总是这样想的。
难过的时候总会去那清河边。
河水在蜿蜒的树木根系之间穿流,泰华的艮须和藤萝在风中飘飘荡荡,轻轻在水上惹起一段涟漪,偶尔有水中突然飞出觅食的虫子。
要是不是被战火所逼,自己也不会到这里吧。
这四清山,很像是世外桃源的地方。
每一次,静坐之后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坐着的二师兄,青岚,我多会忍不住微笑着。
喜欢看藤萝的花瓣悄悄落在他的衣襟上,俊美的脸上都是从容的表情。
每次难过时都在身边的二师兄。
青岚。
有一次在青木阁外偷听到师傅对二师父说:“青岚,他是心间仁爱万物,宁静淡泊的人。眉宇间有上窥天道的资质。”
我不知道什么是上窥天道,但是应该很厉害。
静静坐在对面的少年,微微睁开眼,朝我笑道:“长歌,没什么要紧,师父只是一时的意见罢了,你莫往心里去,实在学不到武功也不打紧,还有我保护在呢。”
还有我保护你呢。
我曾经一段时间都在狐疑他的话,结果狐疑成为了我之后所深信不疑的残酷事实。
“我不是你的师父,在弟子中排行第二,青岚是我的名字。”
记得初见,被师兄弟们戏弄打坏了他练了一季的草药炉,我看着白衣的来者,那般的居高临下,白衣恍然,只能埋头低低道:师傅,我错了。
那时的少年,微微一愣,舒展开略微皱着的眉头,笑着对我答道。
青岚。
也记得最后从四清殿门大火后门逃离时最后看到的他。
铠甲着襟,威风凛凛。
只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又一次年夜,轻靠在二师兄肩膀上,听见他轻声说道“长歌,长大了我娶你好不好?”
吓得我差点从房顶上摔下来,但是暗自一个人在房里躲在被窝偷偷开心了好久。我以为我是四清山的一个特例,是不是也能“自产自销”嫁给二师兄。
于是,我就日日夜夜的趴在窗楞上,望着远处二师兄书房的灯火,直到灯火熄灭了,我才能爬上床,安心的闭上眼睛。
有时候也会想,这样,算不算也是同眠了?
可是刚冒出这样的念头,就已经羞红了脸了。
每次午餐收拾桌子,师兄弟们都聚在一起调笑二师兄说,那样的长相会是蓝颜祸水。我每次听到都会很生气,二师兄他是怎样的人,我心知肚明。
我知道,我长大后将有这世上最好的夫婿,正直、善良、才华横溢。
他就是我的天,我的全部世界。
我不就是应该相信他、照料他、等待他的吗?
怎可有怀疑,有猜忌,有诋毁,有伤春悲秋的怨愤不平?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我微微的笑,但是的笑容明澈和单纯,如今却早已不见,扯了一下二师兄斗篷的领角,默默念道:
“今日,二师兄你要下山去买宣纸,过年了,给长歌的窗上买一朵剪纸的窗花好不好?”
之后回想起来,我已经长大不少,却已经是过了二师兄能娶我的那个年纪。只觉得在人生的路上,有一条路每一个人非走不可,那就是年轻时侯的弯路。不摔跟头,不碰壁,不碰个头破血流,怎能炼出钢筋铁骨,怎能长大呢?那样,青春就是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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