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清话一说完,厅内立马有人道:“胡说,敬大哥分明是被珍哥媳妇屋里的一个丫鬟害的。”
贾清目光一寒,抬头道:“孜叔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
说话这人正是贾孜,三年前为了贾清名字一事闹得最凶的那个人。
“额,我听人说的。”
“听人说的?这件事前后加起来不过才过去半个多时辰,我可是从来没派人通知过谁,孜叔又是听何人所说?”
贾清这般咄咄逼人的话让贾孜变了脸色,顿时色厉内茬道:“清哥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长辈,你就这么和我说话?”
贾清回头对众人道:“还请各位叔伯祖见谅,实在是因为家父突然遭受小人暗害,老太太都已经到了后宅,为此事大发雷霆之怒,已经发落了好几个不晓事的下人了......”
这时候,把贾母老太太搬出来震慑一下是很有必要的。没办法,谁叫这里的人辈分大都比他高呢。
“而且,确实如我先前所言,我父亲受害一事分明没有向外传递过消息,不知各位叔伯、叔祖都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还请告知小子,以免小子胡乱猜测,伤了咱们的至亲情分!”
这些人这时候来的这么快这么齐,一定是有人在后面串唆。贾清才懒得等他们出招然后再一一去接招,他直接把话挑明了说,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是贾清搞阴谋论。而是这一幕和三年前何其相似,容不得他不小心。
“呵呵,清哥儿真是越来越出息了。我们这些长辈面前也敢如此张狂!怎么,若是我们不交代出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你还要怀疑是我们暗害的敬大哥不成?”
听贾清如此一说,别的人尚还在思索之中,只听贾赦突然冷笑一声,出言讥讽道。
贾清也是面不改色道:“不敢......只是我相信众位长辈都是爱护晚辈的。此时晚辈家中突逢大难,相信就算晚辈言语上冒犯一些,诸位长辈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也不会计较,反而会帮助晚辈稽查出暗害我父亲,暗害我贾族族长的真凶,拜托了!”
说着贾清躬身一拜。
贾清笃定在其中搅水的一定只是个别人,所以只要他把局外之人稳定下来,那么,躲在背后的魑魅魍魉就无所遁形了。
贾政想想道:“我和你赦叔都是听到风声,跟在老太太身后就过来了的。”
贾清感谢的对着贾政拜了一拜。
两府隔得近,人丁又多,荣国府这边得到消息快是很正常的事。重要的就是那些住的远些的偏房中人也来的这么快,这么齐,这里面一定可以找出问题来。
贾政给贾清面子,其他人可不一定,纷纷把头偏到一边,不予理会。
贾赦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贾清一个小辈,这样带着审问性质的问话,他们完全可以不予理会。
见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一直杵着拐棍默不作声的代字辈长辈贾代修缓缓道:“清哥既然想知道我们是从何处得到的信,告诉你也无妨。今儿黄昏时分,十二房的蔷哥跑到门上说,大房这边出了大事,我们这才过来看看。
到了这边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族长遭人暗算了,我们这帮老骨头也没别的意思,就想着进去看看。如今既然张太医说族长需要静养,那我们就改日再来吧。”
边上的贾孜听到贾代修这么说,眼中闪过一抹焦急之色,想说话却又怕贾清像刚才那般揪住他追问,一时就在原地踌躇起来。
殊不知他这番模样早被贾清看在了眼里。
“修叔祖既然说是蔷哥报的信,想必在座的其他叔伯也大都是蔷哥报的信吧?”
许多人闻言虽默不作声,但还是有几人轻轻点了点头表示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