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老者在内的九十九名灵气师呆在当场，竟不知道该如何抵挡，甚至，连逃亡的念头也无法生起。

楚天衍黑斧一扫，“想一口吃下他们，你也太贪心了吧。”

黑暗噬魂之斧一出，如同无数冤魂在嘶喊，仿佛地狱被打开了一通口子，传来十八层地狱的凄厉哭喊声。

“黑天！墨地！”

黑暗的绝杀，划出一片黑风孽海，若是从高空中，可以看到，一边白得耀眼，一边黑得如墨汁。黑与白交汇，彼长彼消，在铁马谷形成一个巨大的阴阳鱼。

楚天衍与清风各站一方，如同阴阳鱼的眼睛。

巨大的太极图形成，凡是阴阳鱼扫过的地方，生灵涂炭。

老者只觉得眼前太过耀眼，还未举手挡在眼前，便感到身体被融化了一般，软软的，毫无力气。

他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伤了，还来不及体会自己是死是活，眼前又突然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耳边无数冤魂在凄惨地嘶叫着，无数冤魂仿佛是饿极的猛虎，扑向美味般向他吞噬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他们吞噬，他想不起来了，想不起他是被那光杀死，还是被那黑吞噬，在意识的最后，只依稀见着，一会儿光，一会儿黑……一会儿黑，又一会儿光……

当一切停止之后，坚硬无比的铁谷被夷为一片平地，平地上，除了两边站着的清风和楚天衍，别说是人，连块石头都找不到一块。整片平地，平得光滑如镜，干净得一尘不染。

九十九名灵气师，包括死去的二十几副骸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天衍黑斧扛在肩膀上，有些困惑，“都没了，那么，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

“你赢了。”清风淡然说，将霸王弓收入储物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