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王守仁目瞪口呆的看着浩浩荡荡的青川校警们。≧这群看起来气宇轩昂的黑衣卫士,一看就是久经沙场。
他们眼神中勾起的不羁,是哪一支军队能够拥有?是哪一支队伍可以战胜?
而且这一百来号人的队伍,他们只剩下八十几人的捕快根本不能够比啊。
现在该怎么办?
本来还有一个人质,现在连一个人质都没有了。这到底该怎么办?
正在一筹莫展的王守仁忽然看到了外围已经渐渐靠拢过来的群众。这可是有一千多人啊,刚才这么容易就被挑拨了,那么现在再来一次应该也不是很难吧?
想到这里,王守仁艰难的拖着已经摔的半残的腿,艰难的走到了捕快中央。
“县令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那些黑衣卫士我们实在是打不过啊!”
“要不我们杀出去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或者,要不我们向孟白投降吧?”
“滚粗!你没看见我们都把他的女人给砍成这样了吗?他怎么可能会接受我们的投降?”
捕快们激烈的争吵着,毕竟是生死攸关。一个个面红耳炽,所幸他们也是躲在其他捕快的中央。说话有刻意压低了声音,才没有让颜面尽失。
王守仁哎呦了一声,又想骂这群不争气的捕快们。当初想骗钱害人的主意一个比一个厉害,现在一到这样的地步,所有的本性都暴露出来了。
但是他张开口,却又换了另一种语气:“静一静,现在我们都是处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一定要团结。”
听到县令说话了,在争吵的捕快也自觉的静了下来,到了这样关键的时刻,能够担当他们主心骨的还是他们的领导。
“大人您就说有什么好点子吧,我们都听您的。”
王守仁清了清嗓子,颇为担忧的看了已经从孙萱雨身下爬出来的孟白,然后说:“孟白这个人变数太大,我们虽然要把他包围好,不让他跑了。但是注意的突破点不能放在他的身上,我们应该放在我们最亲爱的百姓身上。”
一个捕快眼睛一亮,刚才光顾着害怕孟白别一掌把他拍死。(也不知道他怎么能够产生这样的错觉,大概是被孟白强大的气场给惊到了吧。)
没有进行深入的思考,对啊,大人想的真妙。
刚才在楼上,广场上的百姓都说了什么他可是都知道的。那些话,有的连他都说不出来。
王守仁满意的看着这些言听计从的捕快们,沉吟一声,继续说到:“现在你们跟我一起喊,怎么夸张怎么喊。一定要让人们知道青川学院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邪教。”
“县令大人英明!”
夜更加的深了,纵使有那蛟眼放出的明亮光芒,夜的清寒也不禁侵蚀着人们的身体。
因为是夏天,每个人穿的都挺清爽,大多是短褂为主。至夜里,也有些寒冷。有些少女已经依偎在自己心上人的怀里。
也有些少年为自己的心上人********。至于没有心上人,或者说心上人不接受的人只能在寒风中打着喷嚏,但几乎没有一个人提前离开。
因为今天的这场戏,实在是太过于精彩。
他们已经看不清被围在衙门当中的孟白和孙萱雨,而对于这两个人的看法也不一而同。
有人认为他们就是好人,只是被这些贪官污吏所冤枉,而有人真的以为他们是害人的邪教。
认为他们是好人的人大多听过孟白说的相声,知道孟白是一个有着热心肠的五号青年,而且那些女孩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反倒是衙门现在异常的邪恶。虽然孟白很多的时候不靠谱,但总比无数次剥削他们的衙门强的太多了。
而认为他们真的是害人的邪教的人大多数不熟悉孟白,仅仅是被孟白雇的大批人马的小广告和口口相传知道的。
这种建立在别人口中的信任往往一戳就破,虽然他们大多数也不相信衙门,但是明州府府衙的话他们还是相信的。比较那算是高官,没必要欺骗他们一个小县城的老百姓。
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孟白的那一支“精锐”之师对他们产生了强大的威慑力。没有人会想要在自己生活的范围内突然多出来一股远远凌驾于自己的势力。
所以王守仁的计策是十分的应时,只见王守仁步履艰难的从捕快的队伍中走了出来。内围的捕快还在严阵以待一副懒洋洋的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