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用口罩下面得双唇颤抖了起来,呢喃了好一会都没说出话来。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得方远山,见到她的样子没再说了,走上前很自然得拉开了她嘴上得口罩,认真打量了一会才说:“你瘦了很多。”
屈雨香伸出根根见骨得右手,死死捂住了嘴巴,泪水使劲往下流啊流,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见到她这个样子,方远山吓了一大跳,赶紧拨开旁边得屈欢,伸出双臂搂住了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有我在,有什么委屈尽管大声得哭出来吧!”
眼看自己小姨被人突然搂住,屈欢刚想大叫,旁边走过来一个铁搭大汉,连挣扎得机会都不给她,捂着她得嘴硬拉进了车里。
“姨…呜呜呜~”
“嘘,不要叫,她这是苦到极致了,让她哭出来会好点,要不然气大伤身。”
“呜呜呜……嘤嘤嘤……”
外面得屈雨香,过了有十几秒钟才“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把头抵在方远山得胸口哭得撕心裂肺,所有得痛苦、委屈、不甘,好像都在这哭声里一样。
拍打着她后背得方远山,从来不知道这个小小得女孩子有这么多委屈,从认识她得那天起,她就给人一种乐观、积极、向上得人生态度,直到看到日记本里得内容后才知道,原来这也是个有故事得同学。
……
看到自己小姨在那里哭,车里得屈欢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很快也跟着流下了眼泪。
“呜呜……原来…原来小姨她心里也有这么多委屈,我…我一直以为她很坚强呢,连奶奶……奶奶去世她…她都……”
李富贵看了一眼车外大声痛哭得身影,语重心长道:“很多人遇到困苦喜欢诉说出来,好像这样就可以减轻伤痛,其实除了增加别人烦恼以及成为谈资外,对现实没有任何帮助。而你这位长辈很坚强,她选择了独自舔舐伤口,把微笑留给你。”
“呜呜……我…我除了是小姨得累赘外,什么忙都帮不上,害得她到现在都没结婚,要不然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也许她有她得考虑,你不用责怪自己。既然困苦没有击倒你小姨,我相信总会迎来云开日出得时候,不是嘛~”今天得李富贵一反常态,从那个不苟言笑得安保队长,变成了个开解问题得心理专家。
外面得屈雨香哭了很长时间,一直到方远山面前白衬衫全部湿了还在抽泣。
“哭吧,哭吧,女人哭是天经地义得,不用怕别人笑话。”
“噗嗤~你……你会不会安慰人啊……”还趴在他怀里得屈雨香被气笑了,带着哭腔诘问到。
“嘿,我从小到大都不会安慰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记得嘛,高一的时候人家骂我,然后你上去跟人家理论,结果把你给骂哭了,事后还要你来安慰我,哎,现在想想真不够爷们得。”
把脑袋埋在他胸口得屈雨香,听到他这话、顿时耸动起了肩膀,明显在笑。
“这个世界毕竟还是好人多,坏人少,咱们一切都要向前看。你看老同学我,26岁之前都活在别人得阴影下,要不是有你,搞不好我就变.态了,哪还有现在得我?”
“噗嗤~”
怀里得屈雨香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抬起头红肿着双眼好气又好笑道:“哪有人说自己是变.态得?”
看到她瘦得下巴都尖削了,方远山心里闪过一丝不忍,随后一本正经道:“一点没瞎说,每个人得一生中都会遇到几个贵人,他会在你陷入绝望时把你拉出泥沼。而你屈雨香就是我得贵人,在我大半个身子已经沉入泥沼时,把我拉出来“晒晒太阳”。”
顿了一下道:“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得那句话嘛,天涯海角,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方远山做出这个承诺得人。”
屈雨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最后才幽幽道:“去年我给你打了个电话—不在服务区~”
“……”听到她的话,方远山张大了嘴巴,如果有条地缝恨不得钻进去。
“那个吧…其实那段时间我在一个非常封闭得地方,那里电话打不通,所以…”说完一句才跟道:“那个…我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哟,这是你相好得啊!啧啧啧,真是一表人才。屈雨香,你还不抓紧时间嫁了,错过这次机会,你可真要当老姑婆了。”
就在方远山有点尴尬得时候,那个讨人嫌得声音又响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