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好歹命保住了!
场面血腥程度自不用讲,云奕欢已痛得叫都叫不出来,晕死了过去。
墨池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手来,看向青衣,皱眉道:“你闻着血味儿不难受?”
“你这会儿想起老娘还是个孕妇了?”青衣翻了个白眼,“继续干你的事儿,什么大场面老娘没见过。”
她说完懒洋洋往萧绝肩膀上一靠,没骨头似的腻在他身上,转头就是一声腻死人的娇嗔,“嘤嘤嘤,老白脸,人家家的小心肝都给吓的扑腾直跳了呢。”
呕——
墨池喉咙眼翻腾了一下。
你个死渣女,冷不丁矫情一下,你要恶心死谁?
自个儿孕吐便要拖着所有人陪你一起吐吗?
萧绝忍着笑,青衣什么样子他瞧着都欢喜。
先前还吃味儿着,自家小媳妇儿与那黑长虫太有默契,这会儿她往自个儿身上一靠,一撒娇,顿时浑身舒泰。
哪还有半分不悦?
有默契又怎样?
媳妇儿不还是他的,那黑长虫只能干看着!
更何况,他家的小媳妇而在外霸气侧漏,在内嘛……虽也是女霸王,可撒娇这种事儿,却是他才能享受到的专属福利。
桃香和淡雪一见刚刚还浑身冒着酸水的大帝爷,一下子眉眼弯弯温和了下来。
忍不住啧啧两声。
真的是好哄啊……
墨池被塞了一嘴狗饭,下手自不可能温柔。
两杂鱼看的是怵目惊心,一边的云中月早就吓得昏死过去。
片刻过后。
墨池姿态慵懒的在边上洗手,洗完之后,随手用抹布一擦。
青衣正掏出锦帕要递过去,见状微愣,诧异道:“你几时这般糙了,不怕你那娇滴滴的玉手给这粗布磨坏了皮?”
墨池身子微僵。
萧绝见状,开口道:“本就生的娘气,若再似女儿家那般,岂不真要去与子都作伴了。”
青衣嘴一撇,“这倒是。”
鄙视的瞅了眼墨池,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墨池将手背负在后,难得没有顶嘴,没好气的看了眼萧绝。
两男人对上了一眼,心照不宣的没说什么。
墨池心下松了口气。
萧绝目光却是落在青衣头上束发的红绳上。
那手已无鳞,自然没了再珍惜的必要……
这长虫,真不知是舍得,还是阴险。
“青衣王陛下,奕欢她已受到了惩罚,我们可否将她带走?
银华犹豫的问道。
恶婆娘淡淡扫了一眼,“她被剥夺的妖筋妖骨,连妖力也没了,与凡人无异,如何随你们在水下生活?淹死弄成水鬼吗?”
两鱼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事论因果,以后她仍留在这成王府,当她的小郡主,当云中月的好女儿。”
“这是为何?!那云中月人面兽心,经此过会岂会再好好待她?!”亦双惊声道。
“不然留下她做什么?”青衣勾起唇,笑的没心没肺又恶毒,挽着自家男人的胳膊便走了。
两杂鱼不懂,心下凄凄焉,还以为青衣是不肯放过云奕欢。
他们不明白的是,那云中月如此渣男,为何青衣却放过了他?
桃香见他们一脸迷茫,忍不住摇头:
“公主的一片苦心,你们这两头蠢鱼怎就想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