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的血肉为这场言试画上了残忍血腥的结尾。
“王隼,这样的言功,心机,理智,以及这般处狂澜仍静身的老成……以及这样果断的狠辣。你还能说,这是气运使然?”
弗羽淳望着镜子,正与镜子里的墓幺幺视线相对。明明她绝对不可能感觉到他们的观看,但是此时她的微笑,仿佛是对他们笑着一样。“这是道心啊,这样磐坚清明的道心——不瞒你说,我觉得很恐怖。”
他重重地捏住了玉阑,望着远山。“汪若戟,到底养了一个什么怪物出来。”
弗羽王隼一直默然不语,仿佛根本未听到一般。
……
弗羽淳临走的时候,忽顿住脚步。“对了,十一难的俗名,是你告诉墓幺幺的吗?”
弗羽王隼一怔,摇了摇头。“不,我没有说。”
“是吗。”弗羽淳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在家族的决定下来之前,王隼,不要鲁莽行事。”
他稍稍侧身看向弗羽王隼,粗犷的面孔上甚至带着几许肃杀:“家族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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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墓幺幺回来的第二天,他们就宣布了结果。
“第一名——淳安府红昭郡主,第二名——临仙门贵子蔺雀歌,第三名杨府杨约素。第四名——霸相府墓幺幺。剩余四名贵子,三名失败,一名作弊失去资格。”艾长劳收起帛卷,退身于后。
敢情除了一个作弊,三个因为不能说话的——她是倒数第一?
墓幺幺也不着急,掀起眼帘来,刚好看到对面的红昭郡主正与自己四目相对。郡主不回避视线,反而显得很友好地冲她扬了扬手里的庆功酒。而蔺雀歌则是一副有些微微迷茫的表情,显然对自己这个结果有些喜出望外。
似乎除了墓幺幺自己,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绝对应该的结果,胜利者喜上眉梢,失败者垂头丧气。
她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很轻微,但是在祭台深帷之后,却有人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弗羽王隼晃荡着手里的酒杯,转目望向了一旁皱起眉来的弗羽淳,一副看戏的表情。
“艾长老。”墓幺幺终于开口了,她清清冷冷不带感情的声音,在在一片欢声笑语之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所以艾长老第一声没有听到。
直到墓幺幺站了起来走到宴桌之间的廊道正中央,平行地注视着比自己的位置高出不少的祭台,再次开口:“艾长老——”
这下全部人都注意到了她。
“墓贵子。”艾长老疑惑道,“怎么了?”
……
帷帐后面,弗羽王隼的笑意更浓了,“二叔,这女人可不是几个钱几串首饰就能糊弄的。为了家族利益,希望你们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已经有了万全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