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无论怎么你都是被休过的下堂妻,被休一次也好两次也罢本质是相同的。与你来说,稳赢不损。”
房间里明琤珠灯噼啪闪了两下,弗羽王隼依重影投于喧势,墓幺幺浅浅淡淡笑不盈唇齿。
“话说……”还是弗羽王隼打破了这沉默,手指轻轻摩挲过下颌,“你没聋吧?”
“大爵爷又是几时瞎的?”她终于开口,依然很平静。
他挑眉,“看来墓贵子没有聋。”视线自她眉目一路掠过她的身体,陈黑的目光里衅然而侵略。“我也亲自检查过你是女人呀。那就奇怪了……”
他掀起睫来,看着墓幺幺的眉眼,似要从她平静的脸上找出什么端倪。“对于女人来说,名节不是大过天吗?听到我这样的话,你为何不觉得羞辱。难道不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暴跳如雷冲上来揍我一顿再说吗?”
墓幺幺的笑意总算深了一些,她腰轻倚在书桌边。“大爵爷……”
“嗯?”
她一个灵巧的翻身,如燕翘翼,抬腿竟翻上了桌来。她单手撑在桌面上,朝前缓缓倾下身来,右手忽然抬起,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提起来,咄咄逼人地望进他的眼睛,丝毫不惧他危险的眼神。“你还有喜欢被女人打的嗜好吗?我可以好好满足你一下。”
弗羽王隼静静地和她对视了片刻,嘴角一勾,手上动作更快,朝前揽住她的腰身朝前一拽。墓幺幺定是不会让他遂意,单手捏了生灭力就要轰他手上,然而他的外家功夫蛮力之下,更是故意去攻她腿上刚才冲破的穴道,虽费了半天功夫……最终的结果还是,她身子一趔,跌坐在了他的腿上,被他双手禁在了怀中。
他低下头,手指掠过她刚才乱掉的发丝。“如果是墓贵子,爵爷我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呵,那你倒是松开。”
弗羽王隼很不要脸的摇了摇头,轻启齿,“墓贵子心态这样沉稳理智,不说于女子里,就是于男子里,也是卓然于众的。当真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他沉吟了一下,忽然挑起她的下颌,似笑非笑,“有没有想法假戏真做,强强联手?”
“没有,滚。”她笑得很礼貌,不露齿不弯眉。
弗羽王隼笑意更浓,“所以你的答案是?”
她一推从他怀里跌出来,拍了拍丝裙上的褶皱:“彩礼怎么说?”
他稍稍一怔,“所谓彩礼,那是成亲后才能给的吧?”
“可无论如何,你也娶了我。成亲,也是成了一半的。”墓幺幺抬起头来,乖巧的很。“我这个人不贪,什么嫁到你家就随便花钱我就不要了,我只要你那一条富灵石矿。”
“不可能。”弗羽王隼很果断的拒绝了她。“如果我休了你,家族长老一定会把那矿脉收回去,绝不可能留再给你的。你要搞清楚,你只是再跟我做戏而已。”
“那好,大爵爷不送,慢走。”她伸了个懒腰,转身就要上床睡觉。
弗羽王隼反而笑了,“墓贵子胃口真是不小,五万灵石和三百碧玉寒髓精华都喂不饱你?”
墓幺幺已走到内室的屏风里,隐隐幢幢的投影里,她褪下了外衫,“走的时候把门给我关上。”
“墓贵子。”弗羽王隼站起来,走到屏风边,破天荒没有走进去,“八万灵石,五百寒髓精华。”
屏风里,她根本不答话。
弗羽王隼稍稍攥了一下手指,又道:“十万。”
屏风对面依然悄无声息。
他仔细听了片刻,突然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他竟然听见墓幺幺低低的呼噜声了。
他撩开珠账,看到被窝里蜷成一团只露出半张脸的少女,差点没气笑了。
“墓贵子,我是诚心诚意的跟你谈的。你要知道,来参加招亲的可不只有你一个贵子。”
“大爵爷能不能不要不要用这么幼稚的激将法?会影响你在我心里高大的形象。”她依然不睁眼,声音在被子里侵染的有些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