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临仙门突然咸鱼翻身,明显后头有什么势力在暗中和霸相府较劲。这一次是临仙门,那日后呢?
再加上先前弗羽乙乙说的那四个秘密,这让她心里更加空悬。她一直在努力地想要把这四个秘密亲口告诉汪若戟,然而以现在的情景来说,想来是没有办法了。
想到这里,她抬起视线看向对面僵立着的关书书。自打他进了屋,就跟脖子上枷的犯人一样杵在那里,也不动弹,就僵个脸,视她为无物。就差面前给他放个闸刀,等午时一到送他上刑场了。
墓幺幺的头更疼了。
扶额揉着眉心,叹了口气。
她这口气一叹出来,对面站着的关书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不少。他不着痕迹地悄悄朝后挪了一挪……
“关公子,眼下就我们两个人,你我之间的对话不会走出这个房门半步。”她手指摩挲过那玉札,见他视线发沉,又补充了一句。“不好意思可能让你失望了,这里面没有写关于你的事情。”
关书书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墓幺幺竟会猜到他心中所想。但是仍梗着身子,冷言冷语:“承蒙相爷抬爱高看我一眼,认为我能胜任贵子的书童。但是贵子,既那玉札上相爷没有额外强调什么,我可否多说一句?”
“讲。”
“我不想给贵子当书童。”关书书直视着墓幺幺,不卑不亢。
墓幺幺噙了一抹柔和的笑,手背撑着脸颊,翠英英的眸子里并不见传说里那般可怕的咄咄。“怎么,觉得我不配?”
他的视线依旧平冷地注视着她,并不见一丝闪躲,明明澈澈的透底亮堂:“是的。”
她稍稍一怔,笑意渐渐敛去了。“关公子这般心高气傲,玉洁松贞,倒是无愧于即墨七子的虚名。可你这样直白,就不怕伤了我的颜面,让我伤心?”
关书书只觉得眼前一花时,就惊觉浑身竟无法动弹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一把朝前扯去,直到他整个人被强行拽着来到了她的眼前强行将他按趴在了桌上。
墓幺幺侧过脸来看着他,笑意还未完全收敛。眼角下的蛇纹这般距离之下,栩栩如生的有些可怕。她与他有些太过近,所以她的鼻息浅浅地吐在他的脸上,让他回想起关于这个女人的传说来,于是更加紧张和不安起来。
“贵子,相爷于我恩逾慈母,故而不论他提出任何要求,我定是万死不辞。但是……”就算这样动弹不得的尴尬境地下,关书书的眼睛依然明亮的惑人。“我是即墨七子,负着即墨英士的名,流的是即墨遗士的血,背的是即墨翰士的骨——守的,是即墨这两个大字。即墨家的人只有蹈节死义,没有改柯易骨。”
他一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犹如金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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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