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韫玉心道不好,他听说过墓幺幺的神秘可怕,知道她手段非常之多,更何况他不久刚见识到了她的实力。如迅雷疾驰一样,秋枫剑已在他的手里盘花抵于身前,以期能阻挡她不知从何而起的攻击。
然而……
……
没有攻击。
她仿佛只是无聊抬起了个手指。
他有些不解……可忽然感觉到身上有些不对劲。四周的凉风不时地掠过他的身体,所以薄薄地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他想,墓幺幺一定是有哪扇窗户没关,女孩子家家的,半夜不关窗户睡觉,不知羞耻!
他是这样的。
等下。
……
他的视线从墓幺幺的身上慢慢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扑梭梭地有什么东西碎成了齑粉萦绕在自己的四周。
他无比错愕地看着自己,僵硬着抬起头看着墓幺幺,脸上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复杂。他颤抖着嘴唇,不敢相信地指着墓幺幺,浑身都因为激动而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来。“墓……墓……”
“玉儿不是我说你,你的习惯有些不好,以后出门记得多带两身衣服,不然万一衣服坏了怎么办呢?你看,就像现在,多尴尬呢。”她脑袋倚在自己的肩上,良善地打量着他精赤的身体。
“……”他的嘴唇不停地翕动着,刚才还有些红晕的脸这次一下煞白煞白,“我……这是护体……法宝……”
“天还有不测风云呢,更何况一件护体法宝。”她依然大言不惭。“你想想,万一哪天你和人打架,人把你护体法宝给弄碎了,那场面不得更尴尬?堂堂白少主,到时候赤身裸.体地,多尴尬。你还要谢谢我提前给你上了一课。”
……
尴尬不尴尬不知道。
谢不谢不知道。
白少主只想死。
最起码,死了还能有件寿衣穿。
“墓幺幺……我要杀了你……”
不得不说,一个躲在床柱后头探出脑袋来威胁人的白少主,无论眼神多么凶恶,声音多么洪亮,表情多么狰狞——
现实都是惨烈的。
“你他妈太卑鄙无耻下流了!你他妈还是个女人!!女人!!女人你怎么能这么不吃廉耻!!霸相教你的三从四德五美呢!!你他妈都学狗肚子里了吗!!”白少主的眼前是一片血红,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种羞辱之感,明明,明明应该是那个女人看到男人的裸.体才该羞耻的不是吗?
可是他妈的为什么自己要跟个孙子一样躲在床柱后头?他这么一想,自尊就逼得他准备朝前一越,反正他是男的他不怕……
可是墓幺幺的视线不避不躲,静静地看着他。
他瞬间就出不去了。
于是只能咬牙切齿心不甘情不愿地挤出来一句话:“你给我找身衣服,我不跑。”
“我知道你不会跑。”她回过头,收拾着梳妆台的小盒小罐来。“毕竟,墓贵子房间里深更半夜里跑出去一个赤身裸.体的白少主,要不要打个赌猜猜疏红苑会给你安个什么罪名呢?你说,我爹是会亲自活活剐了你,还是会看在黄帝尊上的面子上,给你个痛快绞死了你。当然,我知道白少主不怕死。”
“谁说我不怕死!”他倒是坦诚。
墓幺幺笑了起来,“对对,忘记了,我玉儿是怕死。可是,他更怕他韬光谷少少老老或者还有一些更加无辜的人,牵扯到这样蹩脚而牵强的理由,被屠个干干净净。”
她望着镜子里白韫玉模糊的脸,笑意浅浅柔柔。“我玉儿他,一直都是这世上最良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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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实在太困了,先睡觉了,不叨叨了~不知觉又两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