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墓幺幺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喉骨被紧紧攥住发出的哀鸣。她努力把痛咳压近了胸腔,仍笑着说:“丹祖大人的仁心圣手力气有些太大了吧。”
“闭嘴!”丹祖凑近了她的脸,近距离之下他的瞳孔尖锐地收缩成一条细细的金线,而瞳孔的颜色则是诡异的呈现出深深的紫棠色。“墓幺幺,你是如何瞒天过海混进来的以及你煞费苦心地到这里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问你。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件事情——你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
“……”墓幺幺抿了唇,心里不住地哀叹,这个结界里的丹炉气息诡异的可怕,里面混杂了大量的幻阵和迷香以及一些她都无法猜到的药物,这样的作用之下,就算是道心坚固如她也失神了片刻,于是才本能地喊出了本不应该喊出的字眼。
“说!”他手里加重了力气。
墓幺幺眼前登时有些昏沉,电光火石地在心里盘算计算了很久,最终攥紧的手放松开来,抬起眼睛望着他说:“我可以告诉你。”
“但是我有个要求。”
“要求?”丹祖的奚落的笑容看起来分外的残忍,“都说霸相之女生了一副好胆色,今天倒是让我长了见识,这般蠢笨的胆色……”他鼻息吹拂过她的耳边,像是野兽吐出的噬息,“有一种丹药,可以让人感到特别饥饿,服下丹药之后,他会吃掉任何他可以看到的东西,泥土树皮,甚至马粪牛粪,这不是最好玩的光景,最有意思的是,这人最后会饿得把自己拼命吃下去……还有一种丹药……还有一种丹药,可以让最贞洁的女子发情如母猪,最后……”
“当我把这些丹药一种一种喂给你的时候,你说,你还会有什么要求?”
墓幺幺侧过脸来,望着他:“听起来是有些吓人呢。我还有一个更好的提议,你要不要听一下?”
“哦?”丹祖手指已紧紧捏住了她的下颌,在大力之下,她已不得已张开了嘴。
“我知道你这炉丹是给谁炼的,这炉丹如果失败,整个隆国,整个沣尺大陆会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丹祖大人苦心竭虑地试图暗度陈仓,真的愿意看着这一切付诸东流?”虽然被钳制住了嘴巴,但是她的笑意仍然从眼睛地深处渗了出来,“无论如何,木已成舟,我已是你现在唯一可以用的守丹者。如果你现在折磨我也好,杀了我也好,没了守丹者,你的这炉丹必废。你能承担这样的后果吗?”
“我还可以现在就杀了你再换一个进来。”
“如果能来得及,刚才掉下来的就不是我的面纱,而是我的人头了。”
“……”丹祖的表情更加阴鹜,他如兽一样的紫瞳紧紧地锁定着墓幺幺细微的表情变化,最后,他松开了手。
墓幺幺动了下被钳制地有些发酸的嘴巴,说:“看来丹祖大人对我的提议有兴趣了。”
“说。”
“反正我也逃不掉,我为何会知道你的名字这件事情在丹成之后你随时可以问我。那我们就把现在的重心放在这炉丹上如何?关于这炉丹,我们先做一个你好我好大家好,整个隆国都好的交易吧。”
丹祖朝后退了两步,抱臂望着她,默许了她继续说下去。
“我继续为你担任这炉丹药的守丹者,帮你保全这炉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