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看错,她应该是吃了仙妒花。”初肃掀起满是褶子的眼皮,左眼里冒出锐利的精芒。
越芙闻言顿时惊住,缓过神来才道:“可这怎么可能呢?仙妒花不是都已经绝迹了吗?”
“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可她身体里那经脉断裂的特殊痕迹,紫府坍塌时的样子,和服用仙妒花之后的样子是完全一样的。数百年前,那位比我修为高出太多的尊者倾尽所有想去救自己吃了仙妒花的儿子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我呢?”初肃叹了口气。
越芙身体有些不支地晃了两下,片刻捂着胸口说道:“肃太尊,那我们就这样看着她死?弟弟他一定会再次崩溃的!那时候,我们初家怎么办???!!!”
初肃颤颤巍巍地坐在了花池边上,看起来更加苍老了。“你准备准备,把墓幺幺带走,送到霸相府去——不能让她死在我们初家。”
“可是这样的话……”越芙有些迟疑,“有损我初家观势吧?这落到坊间里去,还不让那些别有心机的人利用了,使我们初家的观势落了天狐族一个输去?”
“此事不待你操心,我自有分寸。”初肃站了起来,“至于小韶这边,只能先拖着看了。我这便去告诉小韶,我要带墓幺幺去找个老朋友给她治病,一时半会回不来。”
“可是,万一弟弟他知道了怎么办?我不敢骗他啊!”越芙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记忆,朝后退了数步,不敢应承。
“你听我的就是。”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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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把墓姐带走去治病就是!这个男人不能带走!”初之韶愤怒地挡在床前,阻止了越芙身后的家丁试图去搬走床.上沉睡不醒的白韫玉,“这样等墓姐好了,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她也还会回来!”
家丁们为难地看着越芙。
越芙久久叹了口气,“行,你愿意留就留着吧。姐姐我到时候去跟韬光谷交涉好了。”
“芙姐。”初之韶推着轮椅来到越芙身边,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袖,仰着脸看着她,一般仙童一半恶魔的脸上,浮现着让人心疼的脆弱和无助,“求求你一定要把墓姐带回来给我。芙姐,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墓姐。”
“求你了,芙姐。”
越芙望着他的目光里是害怕,是惊恐,朝后退了几步,躲开他的手,匆匆忙忙地转身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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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奶奶,这霸相府根本不给我们开门啊!”李真很是恼火地又踹了几脚大门,转过身来走到车辇旁,怒气冲冲地说,“这里头的人都跟死了一样,连个声都不吱!”
越芙掀开了窗帘,望了一眼霸相府的大门,声音冷淡:“没关系,不开门也无所谓,去,让人把她抬到门口去。”
“妥嘞越奶奶!”李真一溜小跑地跑到车辇后头,招呼着几个家丁将担架抬到了霸相府大门口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