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意外死亡，有什么好调查的？”宁婉对张琪琪点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琪琪追上宁婉的步伐，“我听说你在调查他的死因。”

宁婉皱眉，“没有这种事。”张琪琪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你想知道他的死因，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

宁婉终于停下脚步，看向身边的张琪琪，“你知道些什么？”

张琪琪轻轻撩起耳边的头发，慢悠悠说：“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有一次傅霆在这里吃饭，刚好让人给白天一打电话。”

咯噔——宁婉的心脏像是被人敲打了一下。

“他好像让秘书打给白天一的，具体找白天一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张琪琪想了想又继续说，“对了，那天傅霆的心情很不好，好像自己的什么东西被人抢了一般，很生气哦。”

“多谢。”

张琪琪见宁婉又走，急忙跟上去，“你看看那通电话是不是曾秘书打的？”

电话号码是座机电话，宁婉对这个号码没印象，长这么大，她也从来没有记电话号码的习惯。

“不如我们打过去问问是谁吧？”

宁婉紧紧握住手机，“不用。”

“真的不用吗？”张琪琪似笑非笑，似乎比宁婉还想要知道答案，“如果不方便问，我帮你问好了。”

“我自己会调查，多谢张小姐的美意，”宁婉抬眸，看到有客人出来，“你应该去收银了，再次谢谢张小姐。”

从私房菜馆里出来后，宁婉一直浑浑噩噩的，想要拨打电话看看情况，最后还是没打出去。

回到家里，宁修禹听到动静从里面出来，“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朋友找我有点事。”

“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宁修禹上前，接过宁婉手里的书包，眼睛瞥到她手里的手机，“谁的手机？”

宁婉拿着手机往卧室里走，“没谁的，我先进去休息了，你早点睡觉。”

来到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着，盯着白天一的手机看了许久，终于决定仔细看看里面的内容。

手机通讯录里只有几个人的电话号码，她的电话被特别标注放在了第一位。手机里没有QQ，只有微信和其他常用的软件，就连游戏都没有。

打开手机想相册的那一刻，宁婉呆住了。

手机相册只有二十多张照片，全部都是偷拍她的照片。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夜辗转反侧。第二日，宁婉早早的起床，收拾妥当后送宁修禹上学。在幼儿园门口，她和老师请了假，立即打车前往傅氏。

正是上班时期，电梯里人很多。

“夫人早。”

“夫人早上好。”

每次来公司，宁婉都听到这样的称呼，以前觉得不好意思，现在只觉得厌烦。一路匆匆来到顶楼，她来到曾晓雪的办公桌前。

“夫人？”曾晓雪看着宁婉，神色茫然，“你怎么满头大汗？”

宁婉双手撑在桌上，眼睛瞟到桌面，电脑桌面上正显示国际飞机票的价位，是她要出差还是傅霆要出差？

“白天一死之前，你是不是给他打过电话。”

曾晓雪一愣，当她得知白天一忽然死亡后，她还感慨了很久，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就忽然不见了，真是可惜。

“说！”宁婉带着灼灼气势，双目紧盯着曾晓雪的眼睛。

“这……这件事，傅总不让我说，”曾晓雪从未见宁婉如此，不由得有些紧张，“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