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舞轻哼一声,不情愿的走到端木蠡身旁跪下,但是脱口而出的话却是让端木蠡全身冷汗直流,“皇兄,千栩大陆自开创以来,还未曾有哪个帝王敢下如此对祖先不敬的圣旨来。唯此一后,又如何能为皇室开枝散叶?若是最后皇室后继无人,皇兄岂不是愧对慕容家的列祖列宗?”
“舞儿,休得胡言乱语!”端木蠡忙训斥道,皇上性情天下皆知,若是稍有不慎,恐怕他们端木家便会招致灭顶之灾。
“皇室储君一事,朕自有打算。你身为郡主,怎可胡乱干涉?朕念你少不更事,便不加罪于你,莫再多言,退下吧。”慕容凌澈念及幼时情谊,尽管心中已然大怒,却依然未曾怪罪。
然而端木舞却是个无脑子的,依然不依不饶道:“皇兄,身为皇后,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不合时宜之事来,你不觉得这样有损皇家威严吗?”
“放肆!朕已经给够你端木家面子了,你一再的出言不敬,当真以为朕不敢治你罪吗?”冷冽无温的声音吓得端木舞打了个激灵,顿时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然而眼中却有泪光闪烁,十一年前的他,虽然为人冷漠,却从来不会如此凶狠的同她说话,难道真如爹爹所说的那般,他的心中只有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她的半点存在?
她因身子羸弱,自幼便被放养在庵堂里,前不久才被接回家中。两日前随爹爹从封地回到皇城,去王府找他他却闭门不见,甚至连大门都未曾让她进入,难道这么多年了,他已经将当年那个整日在他身后追着跑的小女孩忘记了吗?
端木蠡忙磕头道:“皇上请息怒,舞儿她并非存心出言不敬,只是她不久前才被从庵堂里接回来,神志有些不清楚,冒犯之处还请皇上开恩啊!”
沐知毓微微打量着端木舞,眸光微眯,敬亲王乃是先帝的结拜兄弟,当初为保先帝顺利登上皇位,险些失去生命,先帝感于恩情,这才封其为异姓王爷。
而端木舞是敬亲王的小郡主,自幼身子羸弱,在六岁那年生了一场重病,险些昏迷不醒,算命先生说必须将其放养于庵堂里十一年,方可平安长大。
而两日前,管家曾言,端木舞前去王府找澈,却被拒之门外,当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直在等着澈亲口与她详说。然而他却闭口未曾提及此事,从今日端木舞的言语上看,她对自己有着明显的敌意,直觉告诉她,她与澈幼时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微微眯了眯眼,好你个慕容凌澈,竟然有事情瞒着她!
慕容凌澈念及端木蠡忠于先帝之心,平复了一下心情便让他先行起来,只是仍旧冷漠道:“于朕而言,容不得任何人对皇后不敬。敬亲王,朕希望你能将郡主带回去好生教导一番。朕不希望今日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端木蠡忙应道:“老臣遵旨。”
端木舞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只能随着端木蠡先行退至席间。
慕容凌澈似是感应到了沐知毓的不满,目光柔和的看去,却发现她冷着一张脸并未给予他片刻眸光,无奈摇摇头,想来毓儿是因为端木舞而生他气了,看来回去后定要与她好生解释一番了。
随即示意身旁的太监宣读下一道圣旨,小太监从袖中再次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小心翼翼的打开来念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圣旨,生怕出一点差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