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被人抱着,童翘即便睡着了,眉头也是皱着的,睡梦里挣了挣,没挣开,因为实在太困,忍着不适,很快又沉睡了过去。
童翘醒来的时候快十一点了,日头挂得老高,明亮的光线透过没完全拉严实的窗帘缝射了进来。
童翘习惯性的想伸懒腰,手抬不起来,睁开眼睛,转头,入目的是男人深邃俊朗的脸,眨巴了两下眼睛,他为什么睡在这里?
什么时候睡上来的?
她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看向门口,明明昨晚反锁了门,他怎么进来的?
等等,这些都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他竟然抱着她!
抱着她!!
她说昨晚怎么总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睡得一点也不自在,原来是这个臭男人。
童翘粗鲁的丢开陆靳深横在她腰上的手,准备一脚将他踹下床,脚刚抬起来,脚踝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紧接着男人低沉染了睡意的慵懒嗓音从头顶飘了下来。
“翘儿,你想谋杀亲夫吗?”
踏马的,你是谁的夫?
童翘很想这么骂,忍了,她是个有素质的女人,“谁让你爬我的床的?滚下去!”
“翘儿……”
“让你下去!”童翘抬头怒瞪着陆靳深。
陆靳深稍稍用力一扯,将童翘准备踢他的那只脚夹在自己修长的双腿间,一只手迅速擒住童翘挥过来的拳头,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小蛮腰,用力一按,她紧紧贴在他身上。
就这样,童翘被陆靳深牢牢禁锢在怀里。
童翘用力挣扎,男女力气悬殊,陆靳深又是部队出身,一身铁板一样的肌肉,她根本挣脱不开。
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陆靳深,企图用眼神射穿他,“陆靳深,放开你的脏手!”
陆靳深蹙眉,“我昨晚洗过澡,不脏。”
“抱过别的女人的手,怎么洗都脏。”
“翘儿,昨晚事出有因,你先冷静,我可以解释。”
童翘冷笑,“昨晚让你解释,你装哑,现在可以解释?是不是想了一晚上,想到借口了?陆靳深,你当我是傻子吗?”
“翘儿……”
“住嘴,听见我的名字从你嘴里喊出来我就火大。”童翘用力挣了挣,那种想揍人,又揍不过的感觉,真踏马的可恶,心里的怒火在陆靳深这样强制性禁锢下烧得越来越旺,“陆靳深,你最好给我放手,别挑战我的底线。”
“我可以放开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听我解释……”
“你没资格和我讲条件,我也不想听你解释,放开!”童翘眼底翻滚着近乎撕裂般的怒火。
陆靳深感觉童翘的身子在微微发抖,是气的,她性格火辣,再用强,只怕适得其反。
陆靳深刚放开童翘,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钝痛,下一秒,整个人朝后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