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佛是藏民们的信仰,那霍宴倾就是舒心的信仰。
舒心不再多想,加上心里早已被这些藏民们感染,她也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然后摊开手心朝上,额头贴在地上,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佛祖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帮我捎一句话给一个叫简汐的女人,告诉她,我原谅她了,她永远是我妈。
简汐离开那天,最后一个要求是希望舒心喊她一声妈,可是舒心情绪太激烈,直到简汐合上眼睛她才喊出口,她不知道那句妈简汐有没有听到,如果没听到,简汐会不会认为她之前说原谅她是假的,会不会带着遗憾离开?
舒心这段时间一直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以至于简汐离开后她几乎夜夜梦见,简汐浑身是血倒在她面前求她原谅和希望她喊你一声妈的情景。
将这句话说出来,舒心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仿佛郁结在胸口的一团气,终于得以化解。
舒心从地上抬起头来,看向霍宴倾,他正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眼底似乎还噙着一丝薄薄的笑。
“你笑什么?”她问。
霍宴倾并不信佛,他更信事在人为。
可是简汐已经离开了,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化解舒心心中对简汐的那份遗憾,所以他希望能借助佛主帮她化解。
舒心抬起头来时,他从她眼中看见了释然。
他为她高兴。
“没什么。”霍宴倾拉着舒心起身,以防舒心再问,转移了话题,“现在回去休息还是再逛逛?”
“再逛一会儿吧。”
“好。”
心中再无郁结,舒心觉得浑身轻松,玩起来舍不得离开,从早上玩到太阳落山,来西藏半个月了,这是舒心玩得最开心的一天,因为心无旁骛,所以轻松自在。
两人回到酒店,天已经黑透了,在餐厅吃过晚餐,两人便回房了。
回到房间,舒心拿了睡衣如往常一样先去浴室洗澡,刚脱了衣服,浴室的门开了,舒心条件反射的用手挡在身前,可是挡住上面挡不住下面,挡住下面又挡不住上面,来来去去竟是哪儿也没挡住。
舒心红着脸看着走进浴室的霍宴倾,“我还没开始洗你怎么就进来了?”
“一起洗。”霍宴倾眸中泛着浅浅的光泽,似乎早有预谋。
没发生贺景行那件事之前舒心闹着要霍宴倾,但是那时候霍宴倾顾及舒心生完孩子才一个月,怕要了对她身体不好,忍了。
后来简汐离开了,舒心心情一直不好,两人也没在一起。
算起来两人半年多没同房了。
刚来西藏那晚,舒心窝在霍宴倾怀里问他想不想?
霍宴倾吻了吻舒心的发心,说:“想,但是我不想你心情不好却还强迫自己迎合我,等你收拾好心情了,你要加倍还给我。”
他的贴心让她湿了眼眶,她抱紧了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