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宜修说着,眼睛一瞥,发现正朝他们走来的凌云,立马停下要说的话,同时朝其行礼道,“将军,您怎么来了?”
武飞尘也是连忙行礼道,“武飞尘,见过平南将军!”
凌云摆了摆手,“武将军,无需多礼!”
接着看向郭宜修,“我到这看看,叛军的攻势到底如何。”
郭宜修立马答道,“将军放心,敌军的攻势,皆在我军掌控之中。”
凌云闻言,满意点了点头,缓慢上前,看着依旧不曾死心的敌军,问起了南夷军的伤亡情况,“我军伤亡如何?”
“回将军,死近二十人,伤八十余人。”
凌云眉头一皱,“为何伤亡如此之大?”
武飞尘一听,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呆呆地愣在原地,不敢相信,郭宜修所说,南夷军从开战到现在,伤亡只有寥寥百人,这让他很难接受,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面对伤亡近百余人,凌云竟然嫌多?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郭宜修听罢,不仅没有感到惊恐,反倒是笑着说道,“将军,我南夷军团将士死伤人数可忽略不计,至于那百余人,大都是黑虎军及天狼军的将士。”
“嗯!”凌云点头,表示了解。
凌云听闻这个结果,一脸平静,仿佛这个答案才是正常的结果,郭宜修也是如此,而立在一旁的武飞尘,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只见他大张着嘴巴,感觉足以塞进一颗鹅蛋。
正当武飞尘想询问,为何南夷军守城伤亡如此之少时,战场发生了变化,一团团长胡鸿云跑了过来,“将军,敌人借助盾牌手,逐渐向我城门压进,是否启用弩箭?”
胡鸿云有此一问,是因为南夷军团使用的强弩,可以穿透敌人的盾牌,对敌人造成不可估计的伤亡,不过在这之前凌云有令,不得轻易使用弩箭,所以南夷军团想要使用强弩,必须征得凌云的允许。
“无需使用强弩。”凌云摇了摇头,并没有同意胡鸿云的提议,反而邪魅道,“本将军记得,前面叛军有对武将军使用火攻?”
武飞尘一听,若有所思道,“平南将军的意思是?”
郭宜修在一旁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此法正好!”
胡鸿云并没有动,而是等待凌云的指示。
凌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愣着做什么,用火攻啊!”
“是是将军。”胡鸿云顿时反应过来,连连应道,随后转身离开。
“瞄准敌人盾牌手,给我放!”随着胡鸿云的声音落下,城门上飞起了无数的火球,朝大理叛军盾牌手的位置飞去,霎时间,城门下哀嚎声,响彻云霄。
武飞尘听着这一道道,撕心裂肺而又熟悉的声音,直呼痛快,暗道:凌云这一招,简直太合他胃口了,能有什么比此刻更畅快的呢?
“怎么回事,前面怎么回事,我们的弓箭手和盾牌手怎么退回来了?”
叛军后方,黎博延暴跳如雷,指着黎巍然的鼻子,不断咆哮质问。
黎巍然抹了一把冷汗,支支吾吾道,“将将军,敌敌人不讲武德,使用火攻,我军盾牌手根本扛不住,只能被迫撤退。”
“你说什么?火攻,敌人怎么会想起来用火攻?该不会…”
黎博延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因为他想起前几日,他们火攻安邑城守军,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日安邑城守军以相同的方法,用在他们身上,这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哎…”
仰天长叹一声,倍感无奈道,“下令,让将士们退回来吧!”
黎博延说完,低头沉默良久,黎巍然转身传令下去,再回首,见他还是如此,不由轻声叫道,“将军您没事吧?”
“嗯?”黎博延抬头,疑惑望着他。
“将军,您还好吧?”
黎博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刚刚低头沉思,其实不为别的,而是在思索,思索退兵之后,该如何面对黎修然的责问,这一次攻城,不仅没有半点成效,而且还损失了上千余人,如果拿不出合理的解释,回去之后,怕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般想着,回头遥望安邑城,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心情极其复杂,心里有种感觉,总觉得安邑城守军,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这种感觉尤为强烈,与那天遭遇敌军埋伏一样,总觉得这种现象,不像安邑城守军。
这种连连吃瘪的感觉,让他产生很不好的感觉,思索良久,目光随之投向安邑城,“巍然,待我军撤退之后,你立刻派出细作,混进安邑城,我要以最快的速度,了解安邑城内的一切情况,特别是安邑城守将是否换了人…”
“是,将军,末将即刻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