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领着霍柔风进了隔壁的暖阁,暖阁里虽然也没有地龙,但是放了火盆,倒也暖洋洋的。
霍柔风的手里一直拿着手炉,她四处打量着这间暖阁,见墙上光秃秃的,连张字画也没有,桌几上也同样光秃秃的,没有摆放一件多余的物件,她不由笑了起来:“你们家的下人可真省心,不用担心物件太多,擦拭起来麻烦。”
展怀也笑,道:“桂伯和司空大娘上了年纪,更喜欢朴实无华,我也无所谓,这比起在军营里要舒服多了。”
霍柔风也笑了起来,放下手炉,双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便说起今天苏浅和霍轻舟来庄子里的事。
她道:“苏浅主动说起郭咏的死讯,看到野猪,便说起通州的一家生药铺子里大量采购防风,我猜他可能还在怀疑我和你有关系。”
毕竟上一次,锦衣卫曾从霍家在高升胡同的宅子里抓走了四个人,虽然后来这四个人又被放了出来,但是以苏浅的性格,肯定还是会怀疑霍家。
展怀冷笑:“他居然拿那批防风来试探你?有机会我倒是想要会一会这个苏浅。”
霍柔风问道:“那批防风和那家生药铺子被庆王府盯上了,会不会受到影响?”
展家需要防风,大批的防风,之前为此曾大动干戈,霍柔风还问过霍大娘子,霍大娘子告诉她,如今不止是京城,就连整个北直隶,也没有哪家生药铺子敢和闽国公府做生意,就连最常用的防风也不敢大批采购,就怕被人怀疑是要给闽国公府供药,以免招来灭门之祸。
那么通州的这家生药铺子,十有八、九就是展家自己开的。
展怀摇摇头,对霍柔风道:“你不用担心,这家生药铺子只是个幌子而已,我用生药铺子和这批防风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实则另从邯郸买药了。”
“邯郸?被灭门的那一家不就是邯郸的?”霍柔风好奇,苏浅说的那家生药铺子居然只是幌子而已,展怀果然机灵。
“对啊,就是在邯郸,无论是谁,恐怕都不会想到,展家还会到邯郸采购防风,更加不会想到,邯郸还会有人胆敢和展家做生意。他们想不到的,便是我要去做的。”展怀说到后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霍柔风哈哈大笑,问道:“到底是哪一家这么大的胆子,冒着被灭门的危险还敢和你做生意?”
展怀笑道:“是我二哥。”
“你二哥?驸马爷?”霍柔风吃惊极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还敢和展家做生意的居然是芳仪长公主的驸马,展家二公子展愉。
“对,就是我二哥,他用别人的名义,私下里在邯郸买了药田,并且收了那家人的仓库,说来也有趣,那家原本就是专种防风的,后来见出了事,便吓得半死,生怕也会招来杀身之祸,索性便要变卖药田和仓库,我二哥派人私底下买了过来,扬言说明年开春把那片药田改种庄稼,私底下把他的库房清理出来,暗中已经运了一批防风前往福建了。”
霍柔风怔住,不是那人胆子大,而是展愉心机忱密。
“对,就是我二哥,他用别人的名义,私下里在邯郸买了药田,并且收了那家人的仓库,说来也有趣,那家原本就是专种防风的,后来见出了事,便吓得半死,生怕也会招来杀身之祸,索性便要变卖药田和仓库,我二哥派人私底下买了过来,扬言说明年开春把那片药田改种庄稼,私底下把他的库房清理出来,暗中已经运了一批防风前往福建了。”
霍柔风怔住,不是那人胆子大,而是展愉心机忱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