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想不到晋亲王如此阴险,几句话把他们逼到无路可走:而且眼下除了刺客之事外,还有朱家诬辅国郡主之事他们身陷天牢之中,自然就给了捕国郡主等人太多的便利:捕国郡主等人有利了”就等于是他们吃亏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实在不知道丁老将军是不是脑子也有毛病了,居然在眼下做出要去天牢的决定来:就算你说得再好听,皇帝也要能听得进才成啊。
皇帝微微点头:“你们也不必住到天牢里去,朕命人收拾个地方给你们,不能太委屈了你们。怎么说,现在也只是你们有可疑之处罢了,朕很清楚的:到时候真得冤了你们,朕自会给你们有个交待的。”
丁老将军的面色却微微一变,虽然细微的不易让人察觉,但是却显示出他心中的震惊来:皇帝居然要把他们软禁一处,自然也会指派皇帝的心腹之人看管他们:到时候不要说给家中传个信,就算是飞个虫子到他们身边也不可能的。
皇帝这哪里是生疑,几乎是已经认定了,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脱罪:牢狱之灾眼下是肯定逃不过,丁老将军口中苦涩难明。
但上天并不给他机会,不等丁老将军开口,那边翰林院的人上来回事,说是已经验看清楚那封信了。
丁老将军和司马明的心又提了起来,而司马明忍不住看向丁老将军:他不知道那封信是不是有破绽,只能希望丁老将军的手脚能利落点儿: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能让皇帝不相信辅国郡主的机会,在现在就是他们救命的稻草啊。
翰林院的院士年纪不小了,不过精神很不错的样子:他们是朝中的清贵之人,朝政等一些事情他们极少掺和,反倒和皇帝无形之间更为亲近。
“皇上,臣等仔细验看后证实写信的纸张的确是十年之前的:“他行礼后直接回事,没有半句废话:“不是臣一人如此认为,我们四个人都是如此看待的。”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静得不闻呼吸之声!皇帝的脸上什么神色也没有,木木的就如同是戴上了面具般,很不自然可是却再也让人无法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太后的脸色大变看向紫萱眼中全是不相信,然后看向皇帝心里琢磨着如何收场:就算辅国郡主对上唐无坏心,也对上唐极为忠心,可是她的母亲却是一个潜伏下来的敌人!凭此,紫萱就不可能成为上唐的贵人。
而且护国夫人已经刮了,人也死了:如今皇帝知道自己刮错了人,不收回旨意的话他怎么面对自己?又如何面对天下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不收回旨意、不惩戒护国夫人的后人,万一被人知道此事让皇帝如何面对天下悠悠众口。
可是收回旨意的话,仅凭这一封信如何能说服十万的边关将士?万一就如朱紫萱所说,那十万将士因此对朝廷生出怨心来,那可是会娘成大祸的。
此时再想到紫萱刚刚所提的十万将士,太后心里拔凉拔凉的,不知道是丁家或是司马家要激怒那些将士,还是紫萱要激怒那些将士。
太皇太后不止是吃惊心中更是生出极大的恐慌来,如果朱紫萱今天被证实有罪处死或是流放,她岂不是会死在盅虫之下?!怎么办,怎么办?她暗自咬牙,也只能想法子保住朱紫萱的性命,嗯,不行就把她弄到自己身边来再打算了。
只希望朱紫萱在最后的关头,不会动用那盅虫逼着她在皇帝和太后面前做出过份的举动来:要知道,皇帝和太后对她的不满极多,如果不是辈份摆在这里,她说不定早就被送入冷宫或是庵堂了。
丁老将军和司马明却是狂喜,司马明脸上都带出了喜色来:天无绝人之路啊,终究还是给了他们司马家一线生机。而丁老将军的脸微微垂下,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
丁老将军尽力的压抑心底涌上来的狂喜,那人果然心细如发,这样的破绽他都没有留下来!果然,自己在当初就没有选错人。他平复了心情后抬头看着紫萱,目光里只有一句话:朱紫萱,你的死期到了。
紫萱平静的看着他:“皇上,那纸就算是十年前的又如何?存放了十年的纸张也不是没有,并不能就认定那信就是臣妾之母所书。”
皇帝点头看向翰林院的院士:“字可验看过了,墨用得是哪一种?”他问得时候还是面无表情,因为旧墨比纸张更易寻,他开口才没有问墨的新旧。
因为有些好墨总是会被人留存起来不用得,但是能留存起来的都是好墨,可以说是价值千金的好东西,凭此也能找到蛛丝马迹:护国夫人当初在朱家,又只身在外怎么可以寻得到贵重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