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死胎(1 / 2)

白婉柔立刻将衣服扯了起来,然而绿竹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处看,就像是视线被粘在了上面似的。

“小姐,王爷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对你?”绿竹回过神来,她一直认为以王爷的自制程度,昨夜定然只是中规中矩地办了些事,可那碍眼的痕迹显然打破了她的幻想。

都留下淤青了,还能有多少温柔可言啊。

绿竹紧了紧拳头,眼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觉得自家小姐特别惨。

之前一直受尽了王爷的冷眼,现如今好不容易放下了,王爷又总是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

她简直不敢相信,小姐昨日究竟是怎么忍过来的。

“好了,乖,别哭,我没事的,作为王妃,这本就是我的责任,更何况他也并没有太出格。”

白婉柔抿了抿唇,如果不是因为她能看出来陈儒之昨日是真的中药了,绝对不会帮着他说话。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有些不对。

月意有孕这么长时间,已经接近了生子期,别说是这样高强度的运动了,只怕是连走几步路都费劲。

“青棠,你进来一下。”

“小姐,怎么了?”青棠还以为是她沐浴完了要自己做些什么,结果进来一看才发现她连身上的衣物都还未曾褪去。

白婉柔默了一会,犹豫着说道:“关于月意下药的那件事,你替我去查一下原委。”

这话没什么异常,可青棠却瞠目结舌,惊道:“小姐,你不会是觉得有人在陷害她吧?”

没有马上得到回答,她心里又慌乱了些,几步走到白婉柔面前,苦口婆心地说:“小姐,你可别被这人骗了啊,难道你忘了她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吗?这种人什么蠢事都做得出来的!”

即使白婉柔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也依旧被她这一连串的话说得心虚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可没有,只不过月意为什么选择这时候冒险去做这件事,背后的原因和我有没有关系,我总得搞清楚吧?”

青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婉柔推着出了房门,跟她一起的还有绿竹。

“好了,你们两个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先处理好首饰的事情再说。”

白婉柔昨夜睡得安稳,可败在了时间少,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光是把她们推出去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直到泡在温热的水里,她才感觉舒服了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水已经渐渐转凉了,没有一点暖人,甚至还冷得发抖,白婉柔就在这样的水里差点睡了过去。

如果不是绿竹因为担忧进来唤她,怕是她第二日就能因此染上风寒。

“绿竹,你说小姐是不是有些奇怪?她怎么看起来很抗拒我们啊?”

青棠和她一起把白婉柔扶回了床榻上休息,又耐不住心里的疑惑,便趁着院子里无人开口问道。

“我也说不出来,但无论如何,只要小姐能够开心就好。”

即使是再怎么了解的人也不能完全洞悉彼此的心思,更不要说像白婉柔这样心思细腻的了。

绿竹搅了搅手,其实她能感觉到,小姐虽然看起来很讨厌王爷,但如果重来一次,想必她还是会选择去救王爷的。

她没有喜欢过谁,也自知以她的身份配不上什么良人,只希望她家小姐能一直开开心心的,不要为什么事后悔。

白婉柔裹着被褥沉沉睡去的同时,陈儒之正从床榻上起身。

自他有意识以来,自己很少拖什么事,晨起也是一样,如今日这般磨磨蹭蹭许久才起的,还是头一回。

他从床沿下去,那上面还残留着白婉柔的温度,是温热的触感。

不知为何,他突然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两人可以一直都这样细水长流,平淡地过完往后余生。

意识到这个想法有多荒唐以后,他嗤笑了一声,心情也随即变得沉闷。

“王爷,你终于出来了,院子外有人求见。”林轶将地上的叶子踩得咔擦轻响。

王爷不出门,他哪敢进去催促啊,只能在这儿干等,心里别提多着急了。

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要是王爷还一直没有动静的话,他就破门而入看看究竟什么情况。

万幸,陈儒之的出现保住了这扇木门。

“谁?”他今日穿的是烟青色的衣裳,声音也像这颜色一样浅淡。

林轶肉眼可见地迟疑了一会,而后才支支吾吾道:“是,是月小姐那边的丫头小桃。”

他摸不准自己王爷现在对月意是什么情感,却也知道绝不会再是以前那样的宠溺了。

“问问她有什么事,若是不要紧就不见了。”

许是因为有了月意的名字出现,他对这个小桃也没什么好印象。

林轶不出所料地点点头,心想着还好他方才没有直接把人放进来,果然还是有些先见之明的。

他将陈儒之说的话原封不动转告给了小桃,却见后者看上去更急了,“是非常要紧的事!”

闻言,林轶的唇蠕动了一瞬,却还是没有忍心把自己的话说出来——有关于月意的任何事,在王爷眼里应当都是不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