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人中间有一个略带稚气的少年,跋涉的风尘难掩其风姿,肤若细腻美瓷,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楚舒凰,这个人应该是他们的主子。
两拨人坐在马上对峙而立,目光犀利戒备,云若搂着楚舒凰的手臂有些紧,楚舒凰乖乖的窝在云若怀里,不添麻烦。
站荣和千品对视一眼,站荣带人靠向前,千品带着的人则略微靠后一些,离楚舒凰不过两丈远,并不断打量四周。
“你们是什么人?真是大胆……”站荣喊话道。
不等站荣喊完,那少年身边有一个老者突然朗声道:“阁下可是禁军侍卫指挥使站荣站将军。”
站荣心中诧异,细细打量那老者,“阁下是何人?”
“看来没有认错,小人只是靖远侯府的一个下人,站将军自然不认识小人。”那老者褪去戾气,恭顺的道。
对方又接着说道:“能得站将军护卫的人,自然身份尊贵,我等有紧急事务在身,无心冲撞贵人,还请贵人勿怪。”说完向楚舒凰拱身行礼,马背上的那个少年也向楚舒凰拱手一礼。
然后没等楚舒凰说话,那老者直起身来接着道:“既然这样就不打扰诸位了,日后再行赔罪。”
老者一挥手,那些人有序的后退出二十多丈,调转马头,在山上的乱石中小心的绕道前方,疾驰而去。
待那些人走的没影了,站荣等人才放松警惕,一行人继续赶路,这下大家没有了来时的轻松,时时戒备着四周,终于在临近午时来到了田庄。楚舒凰令大家都去歇息,在田庄用了午饭,下午再去花田。
那老者直言是靖远侯府的下人,也就解释的通那么多匹清一色的好马了,只是那个主子样的少年不知是什么身份。如今也算是靖远侯府的非常时期,不知这些人行色匆匆是为了什么?
楚舒凰看这些人没有恶意,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
待到下午不太热的时候,众人骑马赶往花田。花田在坐北向南的一处山坳中,一层层的梯田,由下至上逐渐是良田到劣等田,两侧是隆起的山势,正好将花田护在中间。
找这么一处地方真是不易,在春冬时节,此处有阳光普照,两侧的山脉挡住寒风,因此就要比其他地方暖和一些。培育花植不但降低了成本,还要容易很多。
田福下马,在楚舒凰身旁轻轻道:“这花匠中手艺最好的是秦匠人,只是脾气有些怪,平时谁都不许碰他的花,就是看也只能远远的看。一颗痴心只是种花,对其他人情往来之事一窍不通,在园子里时间久了,倒也没人去和他计较。”
楚舒凰淡淡一笑,她明白田福的意思,是担心秦匠人有冲撞之处。
因楚舒凰提前告诉田福不要声张,所以花田并没有准备。田福上前叫门,众人入内,随着田福径直来到秦匠人种花的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