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云走过去,屈辱的蹲下,挥舞起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腿上,既然不能用剑桶他个透心凉,那就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了。
“本王晚上有起夜的习惯,又容易口渴,你睡在厢房里睡得沉时都听不到本王唤你,今晚你就睡在我屋里的软榻上吧,不要打鼾。”肖生严拂去她的手,许是她下手实在狠了,他觉得疼,却也知道她这愤怒从何而来,而他属于得了便宜的人,自然不会跟她因为这点小事计较。
得了她那么多钱,还想半夜奴役她,还要不要脸了?陆舒云抬眸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王爷,奴婢素来有打鼾的习惯,恐怕睡在软榻上影响到王爷的睡眠。”
肖生严指了指放鞋的的柜子说:“无妨,你从鞋柜里取几双鞋过来,听说打鼾的人若是半夜用鞋砸几下,就不打鼾了,我可以试试。”
陆舒云气的差点吐血,有这样的人吗?还要不要脸?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她咬咬牙,低头说道:“不用了王爷,打鼾那是小时候的事情,现在我长大了,除非特别疲劳,一般情况下是不打鼾的。”
“那就好。”说完这句话,肖生严起身去了恭房,不多时,就听到里面传来小鸟吹哨的声音,恭房就在卧室的后面,隔着一层薄薄的墙,什么声音都听得很清楚。
陆舒云红着脸,心里狠狠的把他又骂了一边,这才稍稍解气了些。
夜间,肖生严睡在雕花大床上,被褥是刚晾晒过的,舒适松软,她却要睡在狭窄的软榻上,一番生,软榻便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动,未免惊动肖生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陆舒云一晚上都没怎么翻身,清晨起来的时候,身体僵硬的像根棍子一样,难受的要命。
肖生严每天上早朝的时间很早,他起床,陆舒云就不能继续赖着不起,于是也得在天不亮的时候就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伺候肖生严穿衣服,洗漱。
许是因为心情好,肖生严半夜没有闹着起床喝水或出恭,陆舒云也得以多睡了一会儿,伺候他穿衣服的时候,他的袍子前面有两根带子不太好系,陆舒云弯着腰,在他胸前一阵摆弄,手指自然不小心碰触到了他的胸膛。
虽然有过被强抢的经历,但毕竟她也没有真的嫁人,论说应该不知道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可偏偏,她就是了解。
看到那处东西,陆舒云的脸不自禁的红了,惊慌失措的从他怀里窜出来,丢下一句话说:“奴婢拙手笨脚的,系不好带子,王爷还是自己弄吧。”然后就像受惊的小鹿似的,没命的逃窜了。
肖生严低头看了一眼,笑着摇摇头,这样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出现,他的心里乖乖的,心尖处似乎被小猫抓了一把似的,痒痒的紧。
肖生严去上早朝了,陆舒云躲到厢房里不敢出来,刚才那情景,她真怕肖生严一个兽性大发,就将她扑倒,到时候她失了身,最后也只能落个给他做妾的地步,一生也就毁了,等他哪天看她看腻了,说不定也会像王府那些女人一样,将她丢到一个角落里,任她自生自灭去,那样的后果,真是太可怕了。
肖生严出去上朝,陆舒云回去睡回笼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那些金灿灿的金银财宝,那可都是她献策献谋,辛辛苦苦挣来的啊,就这么被打劫了,肖生严堂堂一王爷,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品行太差了。
陆舒云肉疼的睡不着,眼看着天大亮了,便起身洗漱完毕,吃了早饭,换了一袭男式袍子,带了两名护卫又晃悠出府了。
王府的护卫都是武林高手,由两名护卫保护着她,她倒是不怕出现人身安全问题,现在捉紧的事情是赶紧找些挣钱的行当,尽快赚些银子傍身,才是正经事。
京都的街道比其他小镇不知繁华了多少,主街上摆摊的小贩贩卖各种好吃的小吃,陆舒云素来是个爱吃的主,看到那些小吃,尽管早饭吃的很饱,可依然馋得迈不动腿,于是在每个小摊上分别吃了一些,等她走到主要的商业街时,肚子已经涨得走不动路了,只得寻了个茶馆坐下来休息。
茶馆素来都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在这里能听到好多小道消息,有时候还挺准,陆舒云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听旁边几桌的人在那里闲聊。
一男人狗血的说:“哎,听说了吗?雍王从民间带回来一名女子,宠爱的紧,此女子善妒,一进门就将雍王的几十房妾室尽数拍卖了,还记得中秋那天晚上粉红楼的盛况吗?那些女子就是从雍王府里出来的。”
“是吗?那雍王岂不是戴了绿帽子,把妾室都卖给别人了,莫非雍王真的如传说中那么穷?”
“什么绿帽子,本朝官员素来喜欢互换妾室,妾室嘛,说的好听了叫妾室,说不好听了,那不就是个玩物,有什么当紧的?”
“说的也是,雍王既然那么宠爱那位民间带来的女子,想必过不了多久,便要迎为雍王妃了,听说雍王素来不好女色,府里两个王妃都没有。”
“想什么呢?一个民间的女子也配做雍王的王妃?连侧妃都不够格,也就是个妾室,时间长了,等到年老色衰,说不定就会和那些妾室一个下场,女人嘛,哪个男人是当真对待的?”
陆舒云听完这番话后,心情很沉重,她只是一个来自民间的女子,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家世背景的更不用说了,肖生严一时心血来潮将她收为婢女,如果相处的近了,说不定便下半身的病发作,直接将她的清白毁了。
他是王爷,毁掉一个女人的清白,尤其是像她这种没有背景女人的清白,大不了赏个妾室当当,可她的一辈子就要毁在这里了。
市井小民虽然把这些闲话当做茶余饭后的聊资,可话里的内容却颇有几分道理,陆舒云沉着脸,心想,绝对不能让肖生严兽性大发,毁了她的清白。
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去热汤沐浴,忽然就搂着她狂吻了一通,依着他平时对她的态度,可不像是对她有什么感情的样子,就纯属精虫上脑的反应。
太可怕了,一想到她时时刻刻守在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身边,随时都有被毁掉清白的可能,她就怕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