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那晚,导致她滑胎的罪魁祸首明明就是肖生严,为何他要让她独自承受这恶果?不仅不见她,还弄了这么个狐媚子高调亮相,生怕大家不知道他移情别恋了似的。
林希儿可没什么耐心对艾米,看她一副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摸样,顿时心烦的不得了,对身边的工作人员怒吼:“我雇你们吃干饭的吗?还不快把这些不相干的人赶出去?还要不要开工了?”
林希儿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工作人员都不敢惹怒她,立刻听话的架起艾米,连拖带拽的弄到外面去。
刘玲优哉游哉的跟在后面,心里觉得痛快极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整容整成谁的样子不好,偏偏要整成陆舒云的样子,总裁夫人那么高大上的形象,是容得她来毁坏的吗?
艾米给毫无形象的丢在大街上,刘玲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慢悠悠的问:“我们要不要回去?”
艾米简直就想不明白,为何前几天还是前簇后拥的总裁夫人,这才短短几天,就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上,她接受不了这种悬殊的待遇,受不了,这几天,见不到肖生严,又受到人们很多的白眼,她简直快要疯了,快要气死了。
她双拳紧紧握着,觉得自己必须找到一个发泄后,需要宣泄一下情绪,要不然,她真的会疯掉,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艾米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恶狠狠的一指刘玲的眼睛,说:“不要跟着我,滚回公司去,这几天我都不想见到你。”
刘玲果然听话的停了叫,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心里猜测,估计,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到了艾米能够承受的极限,接下来,她该会联系她的幕后之人了,很期待啊。
刘玲进了附近一家商场的女厕里,拿出耳机,开始监听,刘玲果然向外打了个电话,不过,让她失望的是,她并没有直接给她的幕后人打电话,而是打了个电话给吴茵诉苦。
“义母,怎么办?生严移情别恋了,他身边那个林希儿,还打了我,气焰嚣张的很呢。”艾米哭诉着。
吴茵紧张兮兮的,压低嗓门问:“艾米,生严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比如和你说过一些我的什么事情的?”
艾米愣了愣:“什么事情?义母,是不是您以前对生严妈妈做的事情败露了?我早就告诉过您,纸里包不住火……”。
“住口,你个混账东西,老娘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吗?老老实实呆着,守着你的肖氏总裁夫人的位置,路是你自己选的,别怨别人。”吴茵气势汹汹的呵斥道。
“明明是你做了那些事,说不定,现在正是因为生严知道了,才对你那么冷淡。”艾米梗着脖子,吴茵对她恶劣的态度让她简直就受不了。
“他对我冷淡不假,对你就热情了吗?咱们俩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独善其身,艾米,告诉你,聪明点你就忍着,不然,就等着东窗事发吧。”吴茵再次恶狠狠的警告道。
“嘟嘟嘟……”,艾米本来是找吴茵寻求慰藉的,没想到,慰藉没有,反而又生了一肚子气,她心情本来就不好了,自然没耐心把话听完,提前挂断了电话。
刘玲挑挑眉,想要哦得到的信息没有得到,却有了意外的收获,怎么,吴茵那老妖婆对不起肖生严的亲生母亲吗?这个消息还真够惊悚的,相信总裁会感兴趣。
刘玲低着头,按了发送键,肖生严正在办公,听到特设的音乐声,神色一振,看来,刘玲有了新的收获。
……
清晨,陆舒云在柔和的晨曦中舒展着胳膊,舒服的醒来,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好听的尤克里里的声音。
乐音很美,歌声也很美,一道雄浑磁性的男声在动情的倾诉着,唱着一首动人的情歌,仿佛一个历尽沧桑的游者,等候着他的姑娘。
“有病。”陆舒云用被子蒙住脑袋,可那乐音还是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耳朵中,让她想藏都找不到地方。
她气冲冲的起床,来到窗户下,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顺着乐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果然,在红色的朝霞中,一道挺拔的身影傲然站立,对着她的窗户,动情歌唱。
陆舒云觉得很头疼,这个赤练是不是疯了?不然干嘛一大好青年,整天什么事都不做,偏来纠缠她这个已婚的孕妇?
这些天,她什么办法都用尽了,软的硬的,无所不用其极,都没能成功的赶走这个奇怪的男人。
想到了赤练,她又叹了口气,认命的去洗漱,吃早饭,然后换上一身舒适的运动服去散步。
路过赤练身边的时候,她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向赤练:“我说赤练,大好的时光,你不去奋斗,在我这儿耗什么耗?你到底想干什么?”
赤练熟练的摘下尤克里里,放到一边的草地上,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憨憨的笑了,一个长相妖娆邪肆的男人露出这种憨憨的笑容,足以让人觉得像见了鬼一般恐怖。
陆舒云吃惊的瞪大眼睛,“别笑,别对我露出这种勾引的笑容,我不是花痴,对美色免疫,这招对我没用。”
赤练也不生气,收了笑容,淡淡的说:“我出现在这里,就是我人生的意义,你现在不懂,将来会懂。”
陆舒云腹诽,还将来?她现在已经够烦了,再坚持一段时间,她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找把刀砍了他。
“我现在没兴趣懂,将来也一样没兴趣,拜托,我不是那些富婆,没有多少钱包养你,将来养活我儿子的钱都得努力去挣呢。”陆舒云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