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媳妇儿,咱不过是走错了房间。”肖生严淡定的揽着陆舒云的肩,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
方才冷冰冰的女人望着他们相依相偎的背影,眼角渐渐淌出泪水,说没感情,那是骗人的,就算他甜言蜜语都不是发自内心,也终是骗了她这个傻子,骗心骗身,最后换来一无所有的下场。
“哈哈哈哈……”,女人哭着哭着就大笑起来,然后跌跌撞撞的从病房里冲出去,那里的空气太压抑,每个人都幸灾乐祸,等着看她的笑话,再多呆一刻,她都快要疯了。
女人一路狂奔,与陆舒云擦身而过,没有多做停留,背影凄凉而寂寥。陆舒云用力搂着肖生严的腰,望着那个可怜的女人,幽幽叹了口气。
“我都平安回来了,叹什么气?”肖生严揉了揉她的头发,亲昵的问。
“我还没有问,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不是说那架飞机上的所有乘客都罹难了吗?”陆舒云之所以以为肖生严出事了,也是因为这个。
“因为我到了机场,发现落了一件重要的东西,便立即返回去取,结果耽误了航班,只好乘坐另外一班了,也幸好两次航班时间相差不多,不然,我若晚回来,你还不得哭着给那个男人去送葬?”肖生严心情好,便开起了陆舒云的玩笑,顺便调节一下气氛。
“讨厌,你还嘲笑我,当时我听说你出事,整个人都懵了,大脑都不清醒,哪有心思辨别是不是走错了病房,当时在病房门口,我听几个人在议论,里面那个人年轻有为,刚娶了媳妇,媳妇没什么背景什么的,就对号入座了。”陆舒云把当时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肖生严挑挑眉,仔细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A市符合条件的年轻人,想了一圈都没想出究竟是谁。
陆舒云指着刚才跑出去的那个女人说:“那个女人就是他媳妇儿,据说那人生前和媳妇儿伉俪情深,好的一个人似的,死后,遗嘱里竟然没给媳妇儿留一分钱,你说怪不怪?”
肖生严沉吟片刻说:“如果我真的出事了,遗嘱里也绝对不能给你留遗产,至少在你没有子嗣之前不能这么做。”
陆舒云愕然,虽然她只是奔着他这个人,而并非他的钱,听他说的这么直白,心里还是小难受了一下。
“瞧瞧,又在心里骂我了吧?”肖生严瞧她瞬间暗沉了的脸,便知道她想歪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嘻嘻的解释:“不把留给你的写进遗产,是因为肖家并非我一个儿子,别看现在他们对你客气,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撕破脸皮了,不过,生墨应该不至于那么绝情,所以说,咱家的情况和他们有相似,也有不同之处。”
“那个男人遗嘱里没有些什么,但也许,在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给他媳妇留下了可以傍身的东西,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肖生严凭着自己对男人的直觉分析着。
“哦?”陆舒云挑眉:“会是什么东西?”
“比如,保险,受益人都是他媳妇儿,别人就拿不走了,不像遗产,纠纷很多,像她那样身世不行,背景不行的人,打官司是不会赢的。”
虽然这话令陆舒云不舒服,但她还是承认,肖生严说的没错,在这个社会里,表面上是人人平等,其实,不平等的地方处处都有。
好吧,但愿如此。
两人没有坐欧阳宇开来的车,而是十指相扣,一路散步回家,救护中心离南山别墅有两三里地,步行也需要走一阵儿,如果一个人走,肯定会觉得疲累没有意思,但若是两个人情意绵绵的散步,那感觉就不同了。
“生严,我本来准备了烛光晚餐,菜式是我点的,让A都做了你喜欢吃的,还穿了漂亮衣服,可惜,哭了半天也弄脏了,花了漂亮的妆,被眼泪一冲,估计现在和女鬼差不多了。”陆舒云低头看了看,本来漂亮的裙子果然已经有些皱巴巴了。
肖生严低下头,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丫头化了妆,不过可惜的是,已经被眼泪冲花了,失去了该有的妩媚和动人。
就算她现在妆花了,一张原本娇俏的脸现在像花猫一样,他也没有注意到,他只注意到她这个人,和她对自己的心意与感情。
其实,他临时折回去取得东西是送给陆舒云的礼物,也正是这份礼物救了他的命,让他误过那架要命的飞机,平安无事的再次看到他的小媳妇儿。
虽然说前些天他派人到处散布陆舒云是旺夫命是为了给她脸上贴金,那是人为的,但现在,他真的有些相信,这个女人是旺夫命,是他的福星。
“媳妇儿,你知道的,我看重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外表,所以,哪怕你现在穿着乞丐服,脸黑的像锅底一样,也不妨碍我把你认出来,然后带回家,洗白白再扑倒,吃掉。”肖生严暧昧的咬了下她的耳朵。
陆舒云蓦地瞪大眼睛,吃惊的问:“你的品味这样奇怪吗?大街上的乞丐都不嫌弃?那是得有多饥渴?”
肖生严气结,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好吧?
“你这女人。”肖生严咬牙切齿的双手合拢,掐住陆舒云的脖子,却不舍得用力,只得无奈叹气。
陆舒云笑嘻嘻的一低头,躲开他的钳制,两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家。三位嬷嬷早已听说了肖生严生还的消息,也是一阵欢欣鼓舞,尽心尽力的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一来响应陆舒云烛光晚餐的号召,二来庆祝肖生严的大难不死。
本来是浪漫温馨的烛光晚餐,到了吃饭的时候,竟接二连三的来了几位不速之客,首先进来的时候肖子弘。
肖子弘最近腿脚利索了许多,不用人搀扶,拄着拐杖也能走出老远,可今天看新闻,听说了肖生严乘坐的班机出事的消息后,腿软的险些没站起来。
要不是欧阳宇及时报信,说不定老人一时想不开,真会出现什么三长两短也未可知,因此,一听说肖生严回家了,肖子弘便迫不及待的让方怡搀扶着他赶过来了。
彼时,陆舒云和肖生严正关了屋里所有的灯,只是点了几只红蜡烛,头对头簇在一起,深情相望,那边门便如打鼓一般剧烈的敲击起来。
陆舒云立刻站直身体,摸了摸烧红的脸颊,诧异的问:“生严,这个时间了,会有什么人来?”
肖生严心里大致有了约莫,只是不动声色的在她唇上偷香一口,然后笑吟吟的说:“没事儿,咱们待会儿继续。”
门开了,肖子弘站在门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肖生严,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如果有透视眼,恐怕连他的五脏六腑都得检查一遍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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