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韩家,还有三殿下和姜阿莞的婚事——”
他拖着尾音啧声叹“这是要变天了?”
赵禹却摇头“还不至于就到了变天的地步。只是我与你说过,赵奕是狼子野心的,往后更要防范着了。”
他不会无端提起这个来。
袁道熙面色一沉“二殿下这时辰到王府去见你,就是为三殿下去的?”
赵禹定定然看他“你在外头,就没听说什么?”
袁道熙神情凝了一瞬“我想偌大一个肃王府,往来人多,属官进进出出,你王府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外头传开,原也是正常的。
你本就身份贵重,一举一动,备受天下百姓关注。
兄弟又只有你封了王,三殿下还住在你的王府里,天家兄弟,到底是手足情深,还是水火不容,因话本戏文上写过太多,百姓好奇,这不是再寻常不过的吗?”
赵禹眸色暗了暗“我听着,你倒是要与我划清界限的意思。”
袁道熙喉咙一滚“那倒不敢。你今日是肃王,明儿就是东宫储君,若有吩咐差遣,难道我还敢推拒不从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袁道熙唇角弧度一滞“我才为祖母守完孝,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我也晓得,所以我能为肃王殿下做些什么呢?”
赵禹盯着他看,看了很久,无奈浅笑“你的位置,轮不着我安排,如今出了年,你又出了孝,再过月余,父皇肯定有所安排的。
至于想让你做什么,希望你做什么,等看了父皇把你安排到哪里,你还能不明白?”
袁道熙眉宇间染上一丝烦躁“我们这些人,生来不由己,看似都是泼天富贵,实则命运不都握在别人手里面?
我倒不是怨怼官家。
有感而发罢了。”
赵禹哦了声“在我这儿有感而发倒算了,出了这扇门,还敢说这话不?”
袁道熙呵笑道“跟谁说去?跟你的好三弟说不成?”
阴阳怪气。
其实要论及阴阳怪气呲嗒人的本事,本来就没有人是袁道熙的对手。
这么多年,他不过是碍于皇长子伴读这个身份,有所收敛罢了。
“不过说正经的——”
袁道熙又把尾音一拖,戛然而止,略想了想“他住在你的王府,官家和圣人用意再明显不过,你这么对他,官家圣人恐怕心里不高兴。
而且他……他有本事,见不得光的手段玩儿的花,这么个人放在肃王府里,你身边还能藏得住秘密?
怕到明日,肃王殿下何时入睡,何时起身,世人都无有不知的了。
你拿那些手段磋磨他,又有什么用?
他这样明目张胆,无非是因为郑家人进京,圣人对郑家的态度更让他野心滋长,你就打算这样揭过不提,纵着他了吗?”
赵禹手指一拢,捏紧了手心里的白瓷小杯,锐利的目光化成一道寒芒“纵着他?他想的未免也太美了。,明儿你也该正经八百到肃王府去拜见我一回吧?那就正好陪我演出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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