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说知道“对了,过几个月你生辰呢,我跟你说过,过了十八就不能再这样,你自己想好去哪个衙门了没?”
赵行摇头“我都行,不拘哪里,到时候父皇和大兄安排吧。
不过最好清闲些,过了生辰父皇赐婚下来,挑了吉日完婚,今年内说不定我就成家了,大兄总不好叫我新婚燕尔,忙于朝政吧?”
这话多没出息啊。
赵禹气的瞪他“你既叫我做主,就别提这些要求,说了也没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该去哪儿就去哪儿,你倒想坐拥美人,沉溺温柔乡呢,美得你。”
但转念又想到赵奕和郑家。
赵禹叹口气“我给你选了个封地,蜀地不错,精致好,物阜民丰。
私下里我问过父皇,上回阿莞出事,他不是吓唬你说你办不好就把你扔出去,十年不许回京吗?
父皇看中了燕地,觉得能磨练人,我还是觉得那边苦了点。
过几个月看吧,要是真的今年内完婚,婚前就要给你封王,朝廷里糖或没有十分要紧的事情,我一个人能帮衬着父皇料理的过来,你带着阿莞去蜀地玩儿上个一年半载,就当最后的清闲,也不是不成。”
赵行眼皮狠狠一跳“大兄现在就想着把我支出去?你心里有了成算计较,如今连我也不肯说了吗?”
赵禹本来也没想瞒他,更瞒不过。
他起身,踱至赵行身边去“这不是且得两说吗?也没说一定就叫你领着阿莞先去封地呢,你急什么?
他不是个好的,不过就那点心胸眼界,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了不起是有郑家帮扶,仗着母后行事。
如今朝着最坏处设想,可也用不着自己吓唬自己。”
赵禹一面说着,又笑了,先前面上的沉郁和眼底的躁意都不见了踪影“我不是教过你?凡事先往最坏处想,想过了,再反思反思是不是自己杞人之忧。
二郎,我这个做兄长的就那么没出息?还能真的栽在他手上吗?”
不能。
能叫大兄栽了的,只有父皇和母后。
赵行眼皮越发往下压。
这话没法说。
因为大兄自己都很明白。
最难受的不是手足相残,而是明知道赵奕心怀鬼胎,却无法惩治,若得法,彻底解决干净,往后的日子顺遂安康,那才是好日子。
归根结底,问题出在母后身上。
“大兄,我……”
赵禹脸色一黑“你什么都不用说,若说了,我也要与你翻脸。”
赵行一开口,他便知赵行要说什么,冷声打断“上一回你去福宁殿见父皇,说过什么,我不是不知道。
你为着我好,但只此一次就够了。
无论是郑家,还是赵奕。
父皇与母后若有决断,早该有了,咱们去劝,去求,得到的,只有矛盾和心结,永远也解决不了任何事。
你别犯傻,糊涂事也不要再干。
母后想做的事,父皇没有不顺着他心意来的,便是咱们两个加起来,也不顶用。
你再去劝,惹得母后伤心,父皇一怒之下真会把你赶出京去。”
他又拍赵行,眸中染上些许无奈“不要紧,父皇母后狠不下心,我就自己慢慢来解决,不过多花费些时日与精力,不值什么,二郎,我教了你这么多年,这时候,别因为心疼我而犯傻,自己今晚上好好想想,我说的是不是正经道理,想明白了,再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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