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司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身影垂眸深思。
他觉得慕容嫣离他愈发的远了。
好似要抓不住她了。
牢中潮湿,发霉的臭味儿让慕容嫣的心情很糟糕。
她泡在热水桶里,经过一夜,刺字的肌肤已经不流血了,她用手碰了碰,还有些微微的疼。
闭上眼睛,独孤烈狂傲的容貌,他胸膛上刺下的‘嫣’字如一把刀折磨着她的心。
她抬起玉手砸在水波上,激起层层的水花。
脑子里又转换到了独孤烈流着血的画面。
他受伤了。
没有包扎,没有上药,在那阴暗的地牢里会不会感染?
想到这儿,她的心脏又开始疼了。
罢了。
死了算了。
死了他们就不会再纠缠了。
糖糖可爱的小模样忽然闯入她的脑海里。
独孤烈是糖糖的亲爹爹啊。
想到这儿,慕容嫣从木桶里起来,擦干了身子,换了一套寻常裙裾,准备出门。
临出门前,她清楚的听见白老夫人刺耳,刁钻的话:“夜里不会来,白天又要出去,天天狐媚子。”
她的脚步一顿,没有理会她,直接朝外走去。
天牢。
“寺卿,你来了。”已经上过烫伤膏的牢头点头哈腰道。
“恩,我亲自审那个犯人,你不要声张,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慕容嫣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