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赀拿着手中的酒杯,将妫雉的所有举动都尽收眼底,心中也甚是清楚她的企图,嘴角扯出一丝邪笑,一口饮下杯中美酒,挑着眉看着妫雉,说道:“你怎么就知道寡人很会疼人呢?”
妫雉娇笑道:“瞧大王这话说的,奴婢在这里也不是一天了,大王您对夫人的疼爱奴婢是全部都看在眼里的,那真是好的没话说了,真是让奴婢满心的羡慕啊!”
熊赀没有言语,只是笑笑。
妫雉微微倾侧着身子,顾盼生姿,一点点的靠近熊赀,娇声道:“大王不仅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对待夫人也是柔情似水,真是完美的男人啊,不知道像大王这样完美的人美色当前是否会动摇呢?”
妫雉的手已经搭上了熊赀的臂膀,熊赀冷笑着看着这一切,斜视着妫雉,缓缓的放下手中的酒杯,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抓住了妫雉,倾斜着身子向她靠近,近到妫雉都可以感受到熊赀喷在她脸上的热气,就快要得逞的心一阵激荡,但是岂料熊赀带着几分低迷的嗓音在她耳旁说道:“夫人对你的情谊你要记着,不要辜负了。”
随后狠狠的将搭载他手臂上的手一把拿掉,冷冷道:“这酒喝的也差不多了,寡人还有些事情要做,你可以出去了!”
妫雉吃了闭门羹,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被人拒绝了,心中的羞愤顿起,一切都归咎到了息妫的头上。
熊赀今夜拒绝了妫雉,但是并不能说他能够永远的都像今夜这样,很成功的把持住自己,男人嘛,有多少能够耐得住寂寞,更何况还是王者。息妫现在正是怀孕期,对于熊赀更是离得越远越好,免得擦枪走火铸成大错,正是这种情况。让一肚子心思的妫雉满是机会,对于她来说,每一个夜晚都是一次机遇。
妫雉名义上替着息妫照顾熊赀,每个夜晚都在偏殿陪着。时不时的也会和熊赀喝些酒,但是每个夜晚无一例外,熊赀总是能够坚决的让她离开,眼神中丝毫放不下她的身影,白天对着息妫柔情似水。夜晚对着妫雉冷若冰霜,熊赀他能够忍受,妫雉可是忍受不下去了。
当夜深到熊赀也睡下的时候,那边的阁楼上却有两个人影,看上去有些鬼祟。妫雉乘人不注意,拉着熊赀身边的奴婢悄悄的来到了阁楼,拉着她的手,拔下头上的一根金簪塞进去,巧言道:“玉儿姑娘,这点小小的意思。还请不要嫌弃啊!”
玉儿连忙推辞道:“这怎么行呢,奴婢与蔡夫人素无交集,怎么可以凭白接受夫人的东西呢?”
妫雉笑着按下玉儿欲推辞的手,道:“一回生,二回不就熟了,况且我还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玉儿姑娘的!”
玉儿说道:“蔡夫人真是折煞奴婢了,既如此,那夫人有什么尽管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玉儿姑娘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啊。”妫雉缓缓走动着步子,说道:“我进入王宫也是不久了。这伴君如伴虎的日子过了也不少了。如今时过境迁,一切今非昔比,我也不再是什么蔡夫人,只是一个败寇之妻。承蒙文王夫人不嫌弃,大王仁厚,我才得以活命。现在待在文王夫人身边,难免会有许多机会遇见大王,不知道大王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转过身对着玉儿轻笑道:“玉儿姑娘照顾大王的衣食起居,是大王的近侍。对大王的喜好肯定是很熟悉的,这方面还请玉儿姑娘稍稍指点!”
玉儿回答道:“要说大王的喜好,那倒是很多,但是夫人想要的是这些吗?”说罢,眼角出现了一丝邪意,笑看着妫雉。
妫雉心中一惊,大叹低估这个角色了,微微低头道:“玉儿姑娘想多了,我并没有其他意思?”
谁知玉儿轻笑挑眉道:“有这个意思也好,没这个意思也罢,蔡夫人身处王宫,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王,你最想知道的无非就是怎么留在这个王宫,让自己能有一席之地,对吗?”
“这……”妫雉一下子被这个奴婢看穿了一切,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谁知那玉儿倒是换了副神情,缓缓走到妫雉面前,言道:“我生平最讨厌装神弄鬼的人,你要是直说了,我给你指条明路,你若是还是只字不言,我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妫雉思量再三之后,缓缓道:“还请玉儿姑娘指点!”
“这才对啊,你说了实话,旁人才会相信你啊!”玉儿傲首一笑,接着道:“这最近几日你对大王的用心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但是这一直都是没有成效,想必你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心急的吧。”
“玉儿姑娘真是聪慧,想必玉儿姑娘已经有了什么妙招,不妨指点我一二!”
“我们大王性子冷漠,你陪着大王乃是文火,但是这些天都是没什么效果,那就说明了大王他对你不感兴趣,既然文火不行,那夫人不妨来猛火吧!”
妫雉眯起双眼,问道:“怎么个猛火法!”
“古代女子都是凭着什么上位的,无非便是大王的宠爱,大王对你没有兴趣,宠爱你是得不到的,但是有没有宠爱都无所谓,你只要成为大王的女人便可以了。”
“成为大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