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很快就洗漱完毕,别院有专门的师傅带着孩子们,或者是一些愿意练的大人们,一起练习五禽戏。
他跟万顺这头也算得上是特训。开始临风还做了五个俯卧撑,没觉得什么,后面做下去,只觉得双手如有千斤锤压制,提不起手来。
他趴在地上稍微喘口气,北羽蹲下身用酒葫芦弹了下临风的额头,“继续,别偷懒。”
“不是我说……”不带这么玩的,临风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北羽的眼神就变化得冷冽起来。
“没那么多废话,继续,不然等会就不是酒葫芦,就是我的拳头了。”
北羽一边看着临风,一边给他调整姿势,让他怎么一方面能使劲,另外一方面能节省不必耗的力气,将其他的筋骨锻炼起来。
拍拍临风的背部,“底子一定要打好,你底子差,注定要比别人付出的多。不过你肯下功夫,底子打的越好,以后你发挥出的招式就越能发挥他实实在在的效果。”
临风看着神情认真解说的北羽,想起现代里教写字的老师。临风的字算是凑合,不过老师说,还是要一笔一划的练好,基础打实了,稍微写的快点,就能显得有笔形,又富有行书般的神韵。
不过临风毕竟是十岁孩子的身形,体力自然比不得万顺。北羽也就稍微放宽了一次性练的次数,不过总数量还是没减,只是把两百的大数额分成了五次,每次四十个。
临风几乎在地上爬了,也算咬着牙做完了。
蹲马步倒是还好,就是到了后面临风觉得下半身已经不是自己的,麻木的不行,大腿到膝盖的肌肉处处泛着酸麻感。
小豆包不知道临风在练功,直接跑过来从背后抱住临风,临风一个趔趄直接在地上摔了个狗□□。
“临风哥哥,临风哥哥,你没事吧?”小豆包也茫然了,没想到看在那蹲着扎马步的临风哥哥一抱就倒下去了。
临风内心简直无力吐槽,乖乖,我站了两个小时了,腿麻了啊,麻了啊,啊啊啊……
他还是用比较安慰的口吻,“没事。”他趴在地上颤巍巍的举起一只手,“豆包,扶我起来。”
“好!”很快豆包把临风扶了起来。
他摸了把豆包的小脑袋,“哥哥在练功,这几天你就自己去玩耍,可以找教书先生,他会给你指点的。”临风腿脚有些麻,还是压下不适的感觉,勉强站着。
豆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有些小委屈似得瘪嘴跑开了。
临风看他离开了,也就继续练功。此时内心的台词是,自己约的炮,跪着也要打完,自己约的师傅,含着泪也要练完……
北羽在一旁坐着太师椅悠悠然地看着临风,“你小子人缘倒是不错,看得出这里上下的人都很喜欢你。”
临风愣了下,没想到北羽会这么说。他讪笑了下,“怎么敢当,我就做了我能做的事。帮人如帮己。”
北羽起身仰头喝了口酒,风不知何处来,他的发丝扬起,那画面还是依旧带着说不出的落寞。
看来他心病还是没好全。
他对临风的体力还是感到堪忧,“你小子啊,尽力吧,虽然不收你为徒,我还是会照看你的。”说完,北羽又扬长而去。
临风看着他背影好一会,那种无力感又涌上了心头,自己还是这么没用吗?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刚才做俯卧撑的时候也多少磨破了皮,染了些灰尘,也有星点的血点,其实感觉到像是细针刺手一般带着痛意。
他甩了下手,尽量让自己去无视这种感觉。
本事,他的理解就是有本事把事情做了,不退缩,并且做完,做好,做漂亮那更好。
那一刻似乎什么样的心神绕上他的心头,使他的意志变得更加坚决。
他去水缸提了两桶水,就开始按着北羽的吩咐,跟举重有些类似的开始举水桶。
一下,两下,三下…………………………他就闭着眼,聚精会神,不再去管外界会有什么样的风吹草动,只是全身心的投入到练习去。
红日则是在房檐上远远地看着临风练功,看他几次摔落在地,水桶打砸身上,本想下去,看他自己又缓慢地爬起来,去水缸继续提水的认真神情,他僵住了,也停住了。
也许这样一个人,也许中间有无数次是失败失误,但是他坚毅的精神,会让他走到最后。你能做的,就是在他走向终点的时候为他鼓掌。
真是倔啊,红日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