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一开始是她死缠烂打非要缠着那个男人，可是到后来她明明已经打算放手了，明明是那个男人不肯放过她，为什么这也要算到她的头上来？

她不相信那个男人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是那份感情和对康年华比起来，又剩多少？

“康年华，我不管他过去喜欢的人是谁，可是现在，你确定他还喜欢你吗？”

“既然你自尊心和自卑心都这么强烈，那就抱着你那可怜的自尊心活吧，要他干什么？”

“等到你的腿好起来的那一天……呵，康年华，那要是你的腿永远不能好起来，你就打算一辈子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吊着他？”

叶寒烟说了很多，到最后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她只是觉得，如果她爱那个男人，很爱很爱，哪怕她的腿断了永远不好，她也不会放手。

除非对方觉得她是负担，那她可以承受被甩的结果，就当是她爱错了人。可要是对方没有这么想，她也不会因为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就放弃自己心爱的男人。

靳湛北和康年华的过去他不了解，可若真如康年华所说的那般，那她只能说，是康年华主动丢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不相信那个男人罢了，凭什么到如今想要就要？

她说完这些话，就站起来，从康年华面前离开了。

康年华一脸呆滞地坐在轮椅上，脸上的表情怔怔然不知所措。

……

叶寒烟走到外面，看着站在车边等她的男人，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仰头望向天空，把眼眶里微潮的热意逼回去，然后才缓步朝着秦笙走过去。

“这么冷的天，不是让你在车里等？”

秦笙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见的不是康年华，而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不知是安心了还是愈发不安了，静静地看着她，带着些许打量的深意。

叶寒烟好笑地捶了他一下，“怎么这么看着？”

“看你有没有哭过的痕迹。”

“……”

她笑意微僵，只是很快就恢复如常，“不过是看到个女人而已，你看我像是会哭的人吗？”

秦笙在她脑袋上打了一下，“你像是把人弄哭了之后再自己回去舔伤口的人。”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把别人弄哭了，我自己舔什么伤口？”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强颜欢笑，强装淡定，然后一个人躲起来疗伤。

秦笙勾着她的脖子，“走，滑雪去！”

“不！”叶寒烟一脚踹开他，抡起车顶的雪朝他砸了过去，“这么冷的天，我要回家睡觉！”

“你是回去哭吧？”

“你才哭呢！”

严寒的冰天雪地中，那一阵闹腾的欢笑声被人用相机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