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倩倩愣了愣，蓦然反应过来，眼神一亮，“噢，加菜是吧！好啊，我现在去跟厨房说。”

威廉看着她瞬间被哄好跑了出去，目光始终盯在她的背上，有些复杂。

莫小姐如今好像对大人越来越好了，这些好他都是看在眼里的，更何况是大人自己。如果将来有一天，这样的平和维持不下去，两人的感情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威廉！”

霍以南看着他“色眯眯”的眼神，盯了许久，可谁知道威廉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始终盯着莫倩倩的背影，霍以南立刻冷冷出声，让他不得不收回思绪。

“大人，您有何吩咐？”

“谁让你让她跟上来的？”

刚才他走的时候虽然有些小小的生气，可大多数还是因为不想让她跟过来一起换药，谁知道最后她还是来了，按照莫倩倩的脾气，这样的可能性很小，除非是有人说了什么话撺掇。

“可，可……我看莫小姐一个人站在那儿好像有点难过，应该是……恩，应该因为您才觉得难过的，所以……我想您应该也不希望她这么难过……”

威廉简直欲哭无泪，偏偏他还不能直说，只好嘀咕着解释了一句。

心中却不由咆哮，刚才明明您也没拒绝莫小姐好吧？现在倒是只知道怪他了？

最诡异的是，当时大人明明就不在，难道是背后长了眼睛，竟然还知道是他撺掇莫小姐的？究竟是太了解他，还是太了解莫小姐？

如果是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只怕不是什么好现象。

……

半夏跟约翰谈完以后，一个人在王宫里走了走，过了半小时左右，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个时候莫辰衍已经换好药了，正在房间里打电话，看到她进来，又说了两句，才把电话掐断，“半夏……”

“是爷爷吗？”

莫辰衍眸色一闪，“恩。”

“莫辰衍，你那天突然问到关于我母亲的事，是不是当时你就已经知道女王就是我……”

“……恩。”

莫辰衍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承认了这件事。他不想骗她。

“当时还没有完全查清楚，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半夏，没有及时告诉你，是我不好。”

半夏摇了摇头，缓缓抱住他，好不容易在外面被风吹干的眼眶又有了一丝湿润，想起他右肩上的伤，便侧身轻轻靠在左边，“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可现在她的身体却这样……”

莫辰衍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件事带给她的打击他早就设想过，可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实在是做什么都无能为力。

似乎她身边所有她重视的亲人，都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带给她无尽的伤痛。

拍了拍她的肩，莫辰衍垂眸看着她闭上的双眼，叹息道：“这段时间，好好陪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