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看着靳湛北漠然上楼的背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大哥，我刚刚想起来，叶寒烟看他不顺眼，他去的话被刁难的可能性更大。”他优雅一笑，淡淡地补充道，“你女朋友不是也在里面吗，不如你也一起去看看？”

莫惊瀚扫了他一眼，“需要我把美国那位给你叫回来？”

“……”

莫辰衍被他们的对话弄得更加烦躁，抬手就想去扯衬衫上的领带，可是手刚刚碰到那丝质布料的时候，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然后皱了皱眉，拿起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

莫惊瀚扫了他一眼，“你能有点出息么？”

莫辰衍面无表情地望过去，“你有出息怎么不先结婚？”

陆斯年看着战火从自己身边逐渐蔓延开来，不知是因为愉悦还是幸灾乐祸，唇角的弧度更深，走到沙发边上坐下，默默地开始看好戏。

……

二楼，半夏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逐渐成型的发型和妆容，脸蛋红扑扑的像个苹果。

凌念越看越欢喜，“叶半夏，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么，我怎么越看你越爱不释手呢？”

叶寒烟睇了她一眼，“你当心莫辰衍以后禁止你们见面。”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一阵有力的敲门声响起，极富节奏感。叶寒烟看了一眼双目直直锁定在半夏身上出神的凌念，对她不抱期望，默默地转身走到门边，“谁？”

门外的人微微一顿，然后出声，“是我。”靳湛北道，“里面什么时候能好？”

叶寒烟眨了眨眼，就看到凌念的视线被吸引过来，特意嘱咐一句，“寒烟别忘了拿红包！”

“……”

叶寒烟想了想，道：“红包，从门缝里塞进来。”

门外有那么半分钟左右的沉默，叶寒烟险些就以为那个男人不搭理她了，暗骂一声小气鬼，就在她打算转身的时候，突然看到门缝里果真有一张东西塞了进来。

只不过……

不是钞票，而是支票。

叶寒烟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瞪了瞪眼，又数了一遍那几个零，然后：“…………”

靳湛北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菲薄的唇微微一抿，“身边没有红包，有时间再补。”

“……”

补个红包壳子给她么？

叶寒烟握着那张支票，挽唇轻笑，“不用补了，红包这种东西么，贵在心意。”

笑话，没有钱她要个外壳干什么？

顿了顿，又嗓音软软地笑道：“不过红包人人有份，你只给我这么一张支票，是打算让我撕给她们，还是让我去银行把钱弄出来再跟她们分赃？”

门外又是一阵沉默。

这回叶寒烟也不确定过了多长时间，门缝里又塞了几张纸进来，叶寒抽过来随意地扫了一眼，上面都是一样的数字，也都很大，只是最开始给她的那张特别特别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