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睁开眼,一把抱住她,却听“啪”的一声,耳边一阵嗡嗡作响。
言溪宁挣开了他,眼里的泪水遮不住对他的憎恨。
刚刚萧遥对他说了什么?
言溪宁看懂了他的话,他说“刚刚和顺夫人跟禹皇子失足落了井,已经仙去。”
已经仙去?
她不信!
拉住萧遥,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哀痛,“我娘在哪儿?”
“后院……”
“顾西辞,若我娘跟禹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必不会放过你!”
言溪宁说完,再不看顾西辞一眼,疯了似的往后院跑去。
萧遥担忧的看着顾西辞,“公子……”
顾西辞的脸上印着醒目的五指印,他看着言溪宁消失的方向,苦涩夹杂着绝望。
再也无法挽回了。
言溪宁抱着浑身湿透、面色紧绷的周南月,她的怀里是双目紧闭的朱佑禹,小小的身子卷缩着,与他的母亲一样,一动不动。
言溪宁就这样抱着他们,没有流一滴眼泪,没有说一句话。
周南月曾说,女儿的眼泪最是让当娘的心疼了,她怎会让她走得不安生?
只是,她的娘亲几年没有见着她了,好不容易知道她没死,好不容易来了洛阳,却没能见她最后一面,她该是有多难过。
禹儿还不到四岁,他还那么小,他还没能叫她一声姐姐……
言溪宁放开周南月,闭着眼,再睁开时除了冰冷再无一丝情绪,俯身抱起了朱佑禹,一直守在她的身后的子生则抱起周南月。
“子言子息,带着康康小小过来,我们回碧园。”
言溪宁的话才落下,一直守着沉默的顾西辞心里霍然一慌,看着她,沉沉的道:“别走,碧园里可能有许翰文的人……”
“顾西辞,我娘跟禹儿都死了,你还打算拿什么来威胁我?”
言溪宁的目光冰冷,看着他的眼里是尽是憎恨跟厌倦。
顾西辞沉默着。
言溪宁再度开了口,“碧园里有许翰文的人,你这顾宅里呢?难道就干净了?否则我娘跟禹儿又为何以如今的模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顾西辞,若非你把我娘跟禹儿接到顾宅,他们又怎会与我天各一方?若你今日去碧园的时候便把他们一起带过去,此刻又怎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顾西辞,你如何对我,我都可以不在乎,可你不该触了我的底线!”
“顾西辞,我此刻恨毒了你,所以,你最好别再招惹我,否则,我不介意继毁了墨家后,再毁一个顾家!”
“你最好相信我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能力!”
言溪宁浑浑噩噩的过了十多天,这期间,她没有一日不是醉的。
这日,她一边喝着酒,一边跟曲词晚对招,招招凌厉,似在发泄着什么,而曲词晚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配合着她,一招一式的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