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独自坐在书房,因疲倦而深陷的眼窝发出冷冽的寒光,昏暗的光线照着他俊朗深沉的侧脸。整整三天三夜,他滴米未进,陷入痛苦地思索,干涸的嗓子显得嘶哑,终于他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张副官!”
“军座,什么吩咐?”
“去!把夫人给我请来,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是!”
穿着军装的袁弘倚立在窗前,鹰隼的黑眸静静的凝视着墨黑的夜色,薄唇紧抿,神色肃穆。
雨滴溅在长满青苔的石板上,弹起偌大的水珠,叮咚作响。
袁公馆洋楼后面是封闭室的花园,后院无灯,青石小径有些湿滑,依稀可见雨后白色蔷薇花的花瓣落了一地,黑蒙蒙一片,王瑛下意识望了望周围。
王瑛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好个袁弘,她还真的以为他就不贪她这身子呢,原来放在外面两个月,他终究是熬不住了。
推开书房的门,王瑛站在门口,看到的却是一片安静与漆黑。
“袁弘……”
王瑛低着叫了一声。
“袁弘,你在不在!”
突然,书房船内灯光雪亮,王瑛看到袁弘正冷着脸坐在自己对面,而他旁边,应该说,整个房间内,都是被武装的士兵,各个神色肃穆而威严。
王瑛看到这架势,讪讪的笑了笑:
“弘,你这是……”
袁弘没说话,只是鹰隼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如打量又如在考究,眸光里没有一丝温度。
“袁弘,你不是说你想我吗?怎么现在看到我是这幅表情?”
王瑛上前,她流瀑一般的青丝在灯下下夺目撩人,银色狐狸皮草下,刺绣精致的猩红旗袍从腿侧流畅剪开,露出白皙的肌肤和修长的腿。忽隐忽现的暧昧氤氲在空气中,如此张扬犀利的美潜藏罂粟的致命迷惑。
这个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女人朝袁弘娉婷走去,她强作从容镇定,柔软的身体朝他坚硬的胸膛上靠去。娇嗔的话没有半丝惧怕。
她的手刚要试图勾住\袁弘的\脖子,没想到却被袁弘手掌牵制处,王瑛不解,欲问,没想到袁弘唇角却勾出一抹嘲讽:
“千黛小姐。我是不是该这样称呼你?”
王瑛身体像被雷电击中般一怔,身体有些僵硬,她抽了抽嘴角,依旧装作不解的问:
“袁弘,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你们先下去!”袁弘突然一声大喝。
“是!”
房间内只剩下袁弘和王瑛,袁弘拧着她的手臂站起来,边笑边摇头:
“千黛信子,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有勇气在我身边呆这么长时间!”
王瑛用力抽回自己被他紧捏着红肿的手腕,她揉捏着。却不看他,只是嘟嚷着:
“袁弘,你说什么话,我根本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是吗?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袁弘目光陡然一沉,他虎口捏着王瑛的下颚,面色狰狞。
“你还敢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