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虚弱,那天我终于忍不住问那人,到底要多少血才够?
他当时楞了一下,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他盯着我,对我说。
“那怎么能够呢?养着你本来就是给我们提供血的,不然我们养你干什么?”
那天他们变得更加残暴,不仅在我尾巴上开了一刀,还在我的脖子上开了一刀。
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在快速的消失,而我的眼前也开始发黑,更让我心里难受的是,他们说的那些话,养着我就是为了放血的。
我以为这一次我会被他们放干血而死掉,可是冰洞外却忽然传来一道暴怒的吼声,随着这道吼声的响起,整个冰洞都开始地动山摇起来。
那些人似乎吓坏了,他们抱起陶罐便飞快的跑了,我听到他们喊。
“怎么那个大家伙出来了?它不是在沉睡吗?”
当时的我眼前已经一阵阵的发黑,只看得到那些人仓皇逃跑,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再次醒来时,还是在那个冰洞里,并没有因为之前的巨响而塌掉。
在我身边坐着一个人,浑身雪白,却有一双粉色的眼睛,那双眼睛看着我时,充满了……怜悯。
当时不懂世事的我,其实并不了解那种情绪,甚至连那些人取我血时我心中升起的想要还手打他们的那种情绪是愤怒我都不懂。
他见我醒来,看着我问我。
“你为什么不逃呢?”
我很茫然,又一个新的词。
“为什么要逃?”
那人伸手摸了摸我的脖子,我顿时感觉到一阵疼痛,忍不住嘶叫了几声。
“疼是吗?”他问我。
我点头。
他又问,“这么疼为什么不躲开?或者杀了他们?”
我茫然,我不能理解,我问他。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他这次没有再立刻说话,而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问道。
“你也是兽人,不气愤吗?不恨吗?”
我更加不懂,“兽人?”
他又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在我身上拍了一下,说道。
“你收敛自己的四只爪子,还有背上的翅膀,身后的尾巴,试着变身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