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爷稳稳的坐着,挑了一下眉头,含笑问道:“你能攻击长宁,我也可以杀了他们,有什么错呢?老子杀的人多了,不在乎多一个还是两个。”
“这不一样,长宁是个女人,满朝文武哪来的女人临朝,这是坏了祖宗规矩。”
刘利扯着脖子怒吼,光从气势上就输了一半。
“屁的祖宗规矩,孝闲妹妹还去打仗了呢,先帝爷亲自允的,长宁打了胜仗转过头你们就翻脸啊,打托木真可没人说她不该去吧。
嘿!新鲜了,都是你们说了算么,那我也托大一回了,我看谁不顺眼我就杀了他,怎么地?皇帝是我亲侄儿,你能我奈我何呀!”
康王爷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脑袋,又喝了一口茶,茶没了。
“臭小子给我泡杯茶去。”
康王爷喊自己儿子睿王爷呢,今儿大朝他也在朝上站着呢。
“哎,去给我爹泡普洱,他不爱喝碧螺春。”
睿王爷赶紧朝小太监招呼了一声,不多时端着茶跑过来,亲自给他爹捧着茶。
“嗯,你们满朝文武有一个算一个,有几个人能比长宁功劳大的,用的上人家就一股脑赞人家好,用不上了就过河拆桥,你们真行啊。
是我多时不出来你们把我忘了吧。我今儿还就得见见血了才能回去。”
康王爷从小就混球,有个哥哥前头顶着护犊子,脾气养的特别孤拐混账,文祁和他一比连盘菜都不算。
“爹,别让皇上为难。”
睿王爷拽拽老子的袖子。
“滚蛋,老子今儿心情不好,就是要杀人,咋地!你回头给我去跪先帝爷去,你看看你把朝堂弄得乌烟瘴气的。”
康王爷用手指着皇帝一通怒骂,也是指桑骂槐的意思。
“是。”
皇帝应了下来,别人的话他可以不听,但这是亲叔叔,于朝与他这个侄儿都是有辅佐大恩的,他不敢有半句怨言。
康王爷转头又骂上了,“你们的能耐还不如一个娘们,自私自利整日的打小算盘,还他妈有脸唧唧歪歪,不嫌脸疼啊,一个女人打败了托木真,行啊,我让长宁回家养孩子,托木真来了,你们都给我上,不去都不行。”
康王爷将这一圈反对文祁的人指着鼻子一同怒骂,你行你上啊,托木真你去打去,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能耐。
康王爷嘴巴好毒,骂的朝臣们头都抬不起来,溜溜骂了一个早上,都不带重样的,恍惚间他们觉得那个牛叉威风八面又特别混球的康王爷又回来了。
最后睿王爷捅了捅越骂越高兴的老爹,“爹,说正事。”
“哦,对了,臣有本要奏!”
“四叔请讲。”
“臣认为长宁公主乃有功之臣,且有资格上朝议事,她的军功皇帝还没封赏呢,别人都得了好,怎么就我侄孙女什么都没有啊。”
皇帝不动声色的深呼吸一口气,眼微微的闪过一道亮光,“这……,朕赏了她穿黄马褂凤袍了,她已经是公主了,还能怎么封啊。”
“谁稀罕那么一件衣服,你还是亲爹么,你咋那么小气啊,打了一仗身上无数的伤疤和血泪,就换你家一件衣服啊,你家穷的揭不开锅啦。”
康王爷直接瞪了眼睛,把皇帝又喷了一顿。
皇帝眨巴下眼,“那四叔您觉得应该要怎么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