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叹了一声,她走两步捡起空罐,好好地将它置于墙角。随手又将包扔到它的旁边,一起做个伴。
蒋劲松还没来,她也不着急,今天是最后一场,按刚才的热烈劲头,应该还要些时间的。
站于墙角,她若有所思地半仰着头。
城市的天空暗蒙蒙,看不到一颗星。
她涩涩地笑了笑,自从父亲出事以后,之前围成圈的溜须拍马之人,一哄而散,避之唯恐不及。有甚者,落井下石,冷嘲热讽。
短短的两年,她看尽了人情冷暖。
真正对她施以援手的,只有蒋劲松一人。
大一寒假的前一天,天气很冷,她刚刚应付完妈妈的再一次手术,耗尽了账户的最后一笔钱。
疲累交困,她茫然地坐于教学楼前的花坛上。临近放假,校园里没几个人,她看到蒋劲松朝她走来。
还递给她一杯暖暖的奶茶,“许言,我的乐队缺一个鼓手,你来么?”
她愣怔地看着他。
同为H城的官员子弟,曾经,他俩算是一个圈子的朋友。半年下来,许言以为,所有人都弃她而去了。
“我接了极限酒吧的演出,一周去五个晚上,9点至11点,乐队的成员每个月有五千元左右的收入,你来吧。”他说得简洁,眸光却很暖。
许言讷讷地点头,“好。”
她庆幸,妈妈去疗养院的费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