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翻红浪，柔情缱绻。

要说这之中差距最明显的，当属塞壬的吻和他的实际动作，前者温柔的让人不能自拔，后者就有那么些……凶残了。

沈画表示她真看错了塞壬，可最让她恍然的是，即便在那啥啥的时候，塞壬都依旧是一张平静的面孔，只有少数时刻露出过沉溺来。

一切回归平静后，沈画靠在床头，指使着塞壬换下床单，才套上新的，从头到尾，她就茫然的看着塞壬安安分分的听她的吩咐，一点也没有初尝禁果后的餍足和偷乐，简直不像人类。

不对，他本来就不是人类！

所以这就是人鱼和人类男人的差距吗？

沈画愣神中，塞壬已经将换好的被子抱上床，然后坦然的上床，习惯性的在她唇角亲了一口，道：“明天要上班，你该休息了。”

听听，这是第一次睡了女朋友后该说的话？都不关心关心她身体是否舒服的？

“画，还难受吗？”似乎是读出了她的心思，塞壬果真还问了一句。

虽然有传承记忆以及网络这东西的存在，但塞壬目前尚不知道熟女和处女的区别，也不知道女人的第一次会流血，因此中途他也是被吓到了，以为自己把沈画弄伤了，差点就想去找药给她。还是沈画红着脸说第一次会有这一遭，他才放下心来。

沈画的回应就是瞪了他一眼，然后拉着被子盖上，躺下。

你问她怎么没有完事后直接睡着？拜托，她又不是纵欲了一晚上，疲乏到能直接睡过去的地步，塞壬也不是那种食髓知味的人，虽然时间是挺长……她不知道一般男人能维持多长时间，但塞壬，应该是长的，她这种体力都有点招架不住。

“画，你是生我的气吗？”塞壬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靠近沈画，略带着懊恼意味跟她道歉：“对不起，画。”

沈画心尖颤了颤，咕哝着转过身问他：“你道什么歉？”

塞壬：“画不高兴，是我的错。”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错了，可他的判定和人类的判定总归有差别，接下来，他就想让沈画告诉他他错在哪里。

沈画：“……”她为什么吃饱了撑的跟塞壬置气呢？

塞壬没有人类那么多歪心思花花肠子不是更好吗，他的情绪从来都是直来直往，她早该了解到这一点的，哪怕是热恋中，那个中，他也不像人类一样会说一些甜言蜜语，或许这在两个人之间会缺少一份情趣，但她会因此而不喜欢塞壬吗？明摆着不会啊。

成功把自己给摘出来的沈画抬手捏了下塞壬的鼻尖，“我没生气，你也没做错什么，不用道歉。”

“可是……”塞壬的确没有从沈画身上感受到生气的情绪，但她朝他哼哼还背过身去，难道不是生气？

沈画也不好解释自己莫名其妙情绪的由来，只含糊道：“以后你就明白了。”

“以后”真的是个好敷衍的词，眼看沈画打起呵欠来，塞壬也就被这个词个打发了，将人搂进怀里的时候沈画也没反对，只是再次触及塞壬的胸膛，脑中又浮现出某些画面，脸不由有些热。

塞壬倒是将这事放在了心上，沈画不告诉他，他可以到网上去查，查不到他可以去问赵凌华。

可是，在那过程中，画应该是高兴的吧？虽然她的表情看起来带着痛苦，可他清晰的体会到来自伴侣的喜悦情绪，甜蜜又痛苦……塞壬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一晚，不能说塞壬得偿所愿，也不能说得偿所愿的是沈画，比起塞壬一早就将沈画当成自己的伴侣，再亲密的举动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应当，因此无论是早还是晚，他都能很平常的应对。唯独让他意外的是，原来人鱼的特殊时期需要伴侣，真的是为了交配，而人鱼的鱼尾变换成双腿的真正的功效，也是为此。

他看着身边的沈画，突然很庆幸，自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伴侣。

或许是塞壬喜悦的情绪太过明显，竟然转化成了一种声波，直接影响了已然睡熟的沈画，她睁开了眼，有些茫然的看向塞壬。

“塞壬？”她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塞壬在她眼睫上轻轻吻了一下，“画，我在，你睡。”

听到他的声音，沈画安心的再次闭上眼睛，迅速进入梦乡。

虽然她对自己的体力很有自信，也能在完事后保持清醒，顺便还默默吐槽了一番，可到底是体力消耗，而且还是有助于睡眠的体力消耗，最重要的是，身边人是塞壬，给她无比安心的塞壬，她什么都不必想，一放松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醒来，沈画神清气爽，照镜子的时候都发现自己好像又漂亮了。

错觉，一定是错觉！

而让她产生这个错觉的原因……

沈画莫名就红了脸，说到底，她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虽然一夜之间从女孩变成女人，可年龄摆在那里不容质疑，哪怕她表现的再成熟，骨子里也还是有少女的羞涩。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沈画将自己又不知不觉飞回昨晚的思绪给拉了回来，用冷水泼了两把脸，才挤牙膏刷牙，刷着刷着，她就想到她和塞壬，她跟塞壬之间，算是水到渠成的吧？没有强迫，没有误会，一路平平坦坦，自然而然就到了最后一步，不过转念一想，她也的确不需要误会强迫，自然才是最好，最好能一直保持下去，让她和塞壬白头到老。

“画，吃早餐。”沈画洗漱完，塞壬刚好走了过来，显然是御膳房那边已经一大早将早餐给送了来，冲着他们的服务态度，她也要给好评。

沈画走到塞壬面前，没等塞壬习惯性的亲吻，就很主动的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吻。

塞壬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但随即就被喜色取代，微微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既罢，塞壬拉着她的手下楼。

早餐送的是两人份，可吃的只有沈画一个，塞壬顶多偶尔会给她分担一点点，她倒是想让御膳房只送一人份的来，免得浪费，奈何两个人其中还有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只吃一人份才会惹人怀疑，所以沈画每天只能尽量多吃点，剩下的就被塞壬拿了去喂鱼了。

反正最后吃了昂贵的剩饭剩菜的鱼还是会进塞壬的肚子……

沈画吃到一半，就有人给她发了一条微聊。

甄妮：沈画，你起了吗？

沈画将手机丢给塞壬，让他帮回复说起了。

塞壬的拼音学的还不错，华语字典给他，每个字都能认出来，不过回复信息的时候他是用的手写，比起认字，写字才比较考验一个过去一百二十年都没写过字的人鱼。

回复过去之后，甄妮很快又发来一条消息。

甄妮：我可能现在要去拜访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无奈）

一大清早就拜访什么的还真是出乎沈画的意料，但她立刻就想到，恐怕甄妮不是自己要来拜访，而是她的父母让她来拜访。

“塞壬，你回甄妮，说让她过来吃早饭。”如果是甄妮父母的话，自己如果能随便跟甄妮搭两句话，恐怕她也不用被逼着去相亲了，这年头极品奇葩太多，甄妮是个让人看着很舒服的姑娘，顺手帮个忙也不费力。

“……不让我喂鱼了？”塞壬这回没有立刻就回复，而是看向了桌上的早点。

沈画笑：“今天就先请甄妮吃一顿行不行？”

塞壬点头，还似模似样的感慨了一句：“早点很贵，能不浪费就不浪费吧。”

沈画被他逗的直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