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霜点殿中,气氛紧张,范追眉头紧锁,一脸严肃。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再拖下去了。”
饶是平日里总是嘻皮笑脸的黄平也道:“陛下,如今大营开拔在即,此等蹊跷之事还是慎重。”
宇文楼揉揉眉心,他本不欲将华怜牵扯进来,却没想到,还是将她搅进浑水里。
“储秀宫那边可有消息?”
“探子回报,一切如常。”
“哦?”宇文楼看了一眼乌沉沉地窗外,心下一阵不安。
屋檐外的雨冲淡了这皇宫内奢靡的香气,南鹊双手托腮,坐在回廊里看着雨帘发呆,梦回午夜,她有时总会想起那个夜晚,那一张张呆滞的脸和拖沓的脚步声。
可是,她躲在储秀宫外瞧过一次,远远的瞧见秦嬷嬷在给一群奴婢训话,那神态与一般人无异。仿佛那天晚上,只是一个荒诞的梦境。
可是直觉告诉南鹊这并不是梦境,至少神女是知道的,若不是这层缘故,神女也不会将自己留下!
室内,华怜盘腿坐在小榻上,缓缓吐出一口气。宇文楼一只手撑着头,侧躺在她伸手,把玩着华怜的长发。
不处理政事的时候,他喜欢呆在华怜身边,哪怕不说一句话,就算是互相沉默着,也觉着很舒服。
“选在这个时候开拔,你这是打算引蛇出洞?”华怜看了一眼储秀宫的方向。
“原来不过就是一个引蛇出洞的计策,却没有想到事态演变的如此复杂,否则你以为我想把这内宫搞得如此乌烟瘴气?”宇文楼伸出一只手,一使劲将人拉进自己怀里,“再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有你一个我也就足够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宇文梼虽然已经行将就木,早已被宇文楼软禁在深宫禁地,但是他的势力仍在,更不用说,仍有不少他当年以宁国侯柳原为首一手提拔起来的旧臣。